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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捡了张椅子将长腿伸受,舒服的前后晃了显椅子,抬眼就瞧见他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甚至目光带着怨恨地瞪着他,活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
凌敬海笑得更开心,不假思索地语带揶揄。
“要死了你们,干嘛一副惨遭清算的死样子?快打起精神来。”
他的如沐春风看在几个工作伙伴的眼里,如硬在喉,再听他左一句威喝,右一句嘲讽,更是教人难以容忍。
闷了几天,李昆扬首先发难,“你别再傻笑了行吗?”
“怎么,碍你的眼?”
“对,很碍很碍!”
“小气的家伙,连几个笑都忍受不了,跟我分享我的快乐不好呀?好歹你也学学志深他们,闭上嘴,光瞪眼,什么屁都别放。”他抖抖手中的纸张,“这是下个月的邀请函,你们挑一挑,看由谁负责露脸。”
卢志深站得近,迅速一瞥,瞧见上头仍是一片空白。
“你呢?”
虎目一横,凌敬海没好气的哼了句,“我哪有时间呀!”
“要约会?你!以带她一起去呀,一举两得。”
“小敏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场合。”
“她不喜欢,我们就喜欢呀?”
“那些人是我们的财神爷,不是她的。”他理直气壮的驳回李昆扬的抗议。正得意扳回一城,忽地扬眉敛笑,他瞪着在自己数声冷笑后又到他桌前的档案夹。“你这是干嘛?”
“物归原主。”
“那也没必要使这么大的劲儿吧?我犯到你哪里?”埋怨完毕,他皱皱眉。“这是什么玩意儿?”
“你的案子,有些资料我替你查好了,别太感激我。”
“咦?”
呵,还来?
“少装傻了,是你自己点头接下来的,没人拿大关刀逼你!”
“是吗?”凌敬海满肚子疑云。“什么时候的事?”
手头的工作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了,外加近来沉浸在追求的喜悦中,他怎么可能会自作虐的摊事上身?
他才不信!
李昆扬看出他的抗拒,笑得很落井下石,“上个月十号,有好几个人可以作证。”他故做优雅的弹弹指头。“或者,你要我找出那卷录音带?”
“是上个月吗?”脑海的凝聚力极快的搜寻回忆,然后他找到了,愉悦在瞬间垮了大半,“那件持械伤人的案子!”
“很高兴你的肾上线激素没将你的大脑给腐蚀得一干二净。”
白了冷嘲热讽的李昆杨一眼,眉心成川的凌敬海微忖,下意识的望向端了杯热茶浅饮的卢志深。
他的行程已经够满格了,再加一桩,铁定会减少跟小敏相处的时间,所以在这种两难的节骨眼上,他势必得牺牲某个人的精神与时间。
面色黝黑的卢志深见箭头瞄向自己,不慌不忙的摘下杯子,再将双手一摊。老神在在的叹笑宣告,“别指望我,我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你再将工作推给我,我老爸会拿大关刀将你大卸八块。”
凌敬海当下歪了脸。
“哼,还敢这么铿锵有力的拒绝我,你自己出去花天酒地不回家,怎么可以赖在公事上。”
“无所谓呀,于公于私,我都是花我自己的时间,要我接你的烂摊子,可以,你自己去跟我老爸说。”
几声看好戏的窃笑泛起,除了凌敬海;其实他也笑了,却笑得有几分凶恶。
卢爸爸是个退休中校,人高马大,雄纠纠义气势万钧,他只要稍微跺跺脚,不必扯喉狮吼,大家就有得烦了。
“丢不丢脸啊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动不动就拿老子的威风当挡箭牌,一点担当都没有。”
“请问担当一斤值多少钱呀?有效才是重点!”卢志深嘴角一勾。“况且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气微窒,凌敬海忿忿埋怨,“以后你遇到某个女人时,别指望我会以德报怨。”
“哈,等那个女人出现再说吧。”他得意杨扬的数落。“谈恋爱嘛,玩玩就算了,谁叫你笨到一头栽过去。”
“别太铁齿,小心你会有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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