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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得骂骂小莹,她骑车飘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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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莹的口气很狂妄,气焰很高涨,但她其实没想太多。
将事情速战速决,从此恩怨情仇一笔勾销,然后她再也不要看到这栋房子,或者是雷堑这个人。
因为,触景伤情呀!心情颓丧的停好车,姜文莹将钥匙插进洞,忽然悟到雷堑竟然没换锁。
“哼哼,他还真是放心,连锁也不换,不怕我找人来将他当砧板砍吗?”浮上胸口的冷嘲未褪,她又想到另一件事。
今天她来搬东西,纯粹是临时起意,也忘了要事先通知他,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有人在吗?”杵在门口数秒,她喊着。
没人应声。她推进几步,想想,总觉得屋内静得奇怪,又停下来,意思意思的再拉开嗓门。“有人在家吗?”
还是没人应声。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大步跨向屋内二楼。
“最好不在,否则,又要唇枪舌战了!”她暗自祈祷。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消除她曾在这儿驻足的痕迹,其余的,就往事随风飘吧。
改天,等她完全调适好失落的心情,她会跟爸爸坦白的。
脑子里构思着父女俩抱头痛哭的悲凄惨状,她苦着脸,下意识的走向主卧室。
这栋房子的采光真的极好,又通风,每个房间都有扇落地窗,尤其是十几坪大的主卧室更让她舍不得放弃;因为床铺虽旧,依然超软、超好人眠,甚至这房间有个开阔的阳台,沿壁种有扶疏花木,十足十的地中海渡假气氛。
只差远处没有开阔的波涛大海与摇曳生风的椰子树,楼下也没挖座露天游泳池,插几把阳伞,否则……摇摇头,姜文莹努力地想让自己回归现实面。
醒醒吧,再美轮美美,也没她的份!
主卧房的门没关,熏风徐徐,隐约还散着一股香醇的咖啡味,害她舌尖的味觉倏然活跃。
“咖啡,好想喝一杯呵。”这几天心情不好,连一杯咖啡都能轻易让她心痛哽咽。
不准想,不准再想了,今天是来办事,不是来怀缅及悼念的!
继续走着,她跨进门,顺手将空的大背包住整齐的大床铺一扔、脚跟扭向那间独立的衣帽间……呵,她也爱这间衣帽间,够宽敞,也满通风的,要她偶尔住在里头都甘愿。
想到悲哀处,姜文莹不禁又红了眼眶,愁容满面的晃起脑袋,忽然她停住脚,微讶的顺着晃动的影像瞥向落地窗。
眼角,好像瞄到了……人影?咦?有人影?!
雷堑正悠闲的在自家阳台上做日光浴。
他没看到她骑车前来,也没听到她的脚步声,虽然有听到她在楼下喊人,但不知怎地,他懒洋洋的没应声,只想当雨人,也想继续假装成布景;只不过,一想到这恐怕是他们最后一次打照面,如果就这么不理不睬,铁定又会落她口实。
哼,这女人强辞夺理与死不认输的功力超一流,也超拗的!
他知道他吓到了她,潜意识里有些爽意。
“你该先拨通电话来的。”他想抢先机,却又在开口后蓦然惊愕,不自觉的拢起眉心。
怎么回事,一对上她,他竟变得这么孩子气来了?
吓!眼角瞟见人影,姜文莹已经够惊骇的了,来不及定心想,又贸贸然地听他口出嘲弄,她猛地往后退一步,确定是雷堑,心微松。嘴才张,就分毫不差的捉准他自日光椅上起身的那一刻春光,接下来,更是无限春光。
她任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你?”雷堑完全不察他的裸身正在养她的眼,只疑惑她的结结巴巴。
怪了,她不是那种善于沉默的人呀?
张大嘴,瞪直眼,姜文莹没调开自己的视线,甚至,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他的尺寸……呃,是他的身材;不对,她是被他吓到了,没想到立刻闭上眼。
妈啦,他的身材超优,即使不是处于兴奋状态……咳,咳咳,去他的,她在思什么春呀?
“你哑巴啦?”见她嘴巴张合半天也没吭出气来,眼神熠亮却也显现茫然,这情形不太对劲。
雷堑动了,扬步朝她走去。
神游的视线见他逼近,姜文莹总算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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