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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好害怕啊工藤君你不要离我太远不然我会吓到哭!”
开玩笑,惨死是一回事,如果放工藤一个人跑回去遇见危险,他怕是会被新粉撕碎!
撕碎和被骂,孰轻孰重玩家还是分得清的。
他跑得气喘,双臂不禁更加用力起来。
单纯想提醒青年他搂得太紧,呼吸不过来的工藤新一:“……”
木质结构的日式旅馆有着长长的走廊,通道弯弯曲曲扭在一起,壁灯暗淡看不清去路,院外雪景反射着若有若无的光线。
青井秋河在廊道里奔跑,木屐踩着木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此时尤为寂静的场所里荡出回音。
他跑得很快,浴衣腰带在奔跑中被震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
短发早已被汗水淋湿,铁锈味不断涌上喉头,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口跳出来。
幽黄的光映在黑发少年脸上,他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脖颈处紧绷的青筋能看出他一丝半点的情绪。
青井秋河速度很快,他不断重复着敲门-进入-解释-换一间房敲门的行为,旅馆客房众多,甚至设置了不少隐蔽角落供旅客观赏游玩。
如果在往日,青井秋河会赞叹店家的用心,但到了生死攸关的现在,青井秋河只觉得烦躁。
他不敢停下,也不敢想象萩原研二此时的处境,甚至没有勇气去询问降谷零:
萩原研二有没有受伤,他是以怎样的状态被困在仓库,又是抱着什么心情独自选择拆除炸弹。
他只知道他的恋人孤身守在最危险的地带,为了众人安全选择抛下自身,与红蓝电线编制围成的敌人作战。
青井秋河不断确认着是否还有不知情的旅客滞留在旅馆,他的头因紧张过度开始阵痛,手无意识地展开、收缩。
在又劝说完一批旅客尽快逃离后,青井秋河缓了缓气,他抬腿想赶往另一个地点,脚生根了般怎么也动不了。
他呆愣地看着墙上挂着的标示牌,心神不宁地走了过去。
标识牌:【仓库】
青井秋河绕过几道走廊,幽暗、狭窄的过道豁然开朗,一间铁皮制成的方形建筑宛然出现在眼前。
它屹立在几条透明的挡风门帘后,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白茫茫的草地上,厚厚的积雪覆盖了通往建筑的路,反射的光让青井秋河看清蹲坐在内里拆弹的青年。
萩原研二。
青井秋河眼底蓦地一酸,他快速整理好浴衣,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抬腿走出去踩进雪里——
也是在这个时候,青井秋河才发现自己的鞋袜早已在奔跑时遗失。
幸好雪够厚,能够覆盖住他的小腿,不然kenji会担心的。
青井秋河想着。
随后心底又不可避免的涌上另一个问题:萩原研二不知道自己会担心他吗?
黑发青年当然知道,他狡猾地隐瞒了杀人案,让爱人回到房间锁好门窗;被炸弹困住时也瞒下自己的处境,催促着青井秋河去往安全的地方。
他把所有地方都想好了,却唯独不去想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犯人手里有遥控器,如果炸弹的难度超过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能力范围,如果萩原研二就此死在了这里,他该怎么办?
青井秋河踩着积雪,慢慢地挪动到仓库门口,他静静地看着黑发青年的动作。
他神色专注,半长的黑发时不时从耳后掉落又被手撩起;好一会儿,萩原研二剪掉最后一根线,他抬手擦了擦沁出的汗水,吹了声口哨。
“哎呀——终于拆完了,小松田幸好有你这个炸弹专家,不然我也不知道这颗炸弹要拆到什么时候~”
“谁让你一个人就往里面冲,活该让你涨点记性。”
松田阵平在电话里骂骂咧咧,“休息一会再继续,你再看看,有定时器的都确定拆了定时吗?”
“唔,差不多吧,看见的都拆了,暂时不会因为到时间了爆炸。”
萩原研二伸手做着放松操,他打趣道,“犯人也太厉害了吧,怎么能造出这么多炸弹的?我手都拆得发麻,都握不住剪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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