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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过招,本就险象环生,惊险万分,立‘生死状’也并不奇怪。
苏试道:“生死无悔。”
陆见琛道:“我已练剑近二十年,公平起见,我的剑给你用。”
苏试道:“不用。”
他随手从旁折下一段海棠花枝,道:“如此便可。”
两人从扈从手中牵过缰绳,各自翻身上马。
“‘月照花林皆似霰。’”
“‘泪眼问花花不语。’”
陆见琛起了第一句,拍剑催马,往街头驰去。却见苏试纵马跃上飞檐,竟打朱楼屋脊上而过,径自向城门驰骋而去。
“……小侯爷明鉴呀!除非他是个太监,不然这药绝不会失灵的!”
一方屋脊上,萧十一郎正抱头鼠窜,却忽而停下,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
魏灵风已用鸡毛掸子抽得手酸,见状下意识转过头去,便见苏试与陆见琛在重重屋宇上纵马飞驰。
在粼粼碧瓦、条条屋脊上落下串串轻盈的马蹄声。
屋宇上浮着淡淡的晨雾,两人翻
飞的衣袂都仿佛生了云烟。
马,是良驹。
银蹄生白烟,奔驰如箭射。
他们迅疾又轻盈地掠过,仿佛将红尘都踏在了脚下。
魏灵风心道:“这两人在干什么?”
便见陆见琛倏然向一侧猛挥出一剑,剑刃抵在一枝斜递出的海棠上。那细干柔条上别着两三朵浓艳海棠,映着一截云袖,更显衣白花猩。
碧空下,
红的花,黑的剑。
一触即分。
剑气扫荡,瓦片飞如群鸦。
眨眼间,马儿已奔出百丈外,两人也已交手数十招。
魏灵风道:“追!”
他率先施展轻功追上去,萧十一郎在其后忙不迭地跟上。
这十一个人,轻功不佳,只觉前方那两匹马,真如风驰电掣、流星赶月。就好像那马也练习了轻功似的。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满头大汗、面红耳赤,不由得气喘吁吁起来。
“小、小侯爷……”
魏灵风见这十一个人如此不顶用,不禁大怒。转身一脚一个踹下屋檐去,骂道:
“废物!”
复又独身追踪上去。
高高的画楼,耸入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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