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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只是戚棠想起了萧夺，皱着眉，却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她需要格外刻意，才能将目光聚集在萧夺身上。

nbsp;nbsp;nbsp;nbsp;戚棠愣愣喃：“这是怎么回事？”

nbsp;nbsp;nbsp;nbsp;虞洲看时，就只能看到戚棠怔得不行的表情——她脸还有些未退的稚嫩，睁大眼睛，不说话时，有一种无知者自知无知的无助感。

nbsp;nbsp;nbsp;nbsp;她知道世事复杂，也知道自己能力衰微，却真的想做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那是有些圆钝的脆弱。

nbsp;nbsp;nbsp;nbsp;虞洲对上了戚棠看过来的眼，戚棠问她：“你有没有觉得，今日萧夺，格外没有存在感？”

nbsp;nbsp;nbsp;nbsp;问虞洲就是白问，她眼底谁都没有存在感。

nbsp;nbsp;nbsp;nbsp;戚棠：“……算了算了，她摆摆手，觉得虞洲也靠不住。”

nbsp;nbsp;nbsp;nbsp;只是那只蝴蝶振翅慢慢飞，戚棠伸手接住它——

nbsp;nbsp;nbsp;nbsp;古遗是有这样的秘术的，虞洲知道，是哄小女孩的术法，没有别的用处。

nbsp;nbsp;nbsp;nbsp;戚棠这样喜欢。

nbsp;nbsp;nbsp;nbsp;戚棠有些纠结。

nbsp;nbsp;nbsp;nbsp;“她有她的不易，我知道，我怜惜她。”戚棠坦白，又想不通似的，似乎在透过蝴蝶跟变蝴蝶的人交谈，“总该有平衡之策，她为什么非要以这样的冤阵换那些人起死回生呢？”

nbsp;nbsp;nbsp;nbsp;她设身处地，如果她是黛娘——

nbsp;nbsp;nbsp;nbsp;那么这一切又似乎没那么难理解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下午郑玄和莺莺隔着人群与戚棠对视一眼，是很恩爱的夫妻，只是神态透出一些苍老来——

nbsp;nbsp;nbsp;nbsp;郑玄尤其。

nbsp;nbsp;nbsp;nbsp;莺莺还好。

nbsp;nbsp;nbsp;nbsp;他的外貌似乎随时间而改变，改变的厉害。

nbsp;nbsp;nbsp;nbsp;戚棠又记起了郑伯阳——这个虽然已经走了，但是和谁都有瓜葛的少年人。

nbsp;nbsp;nbsp;nbsp;她记起了郑伯阳说的他兄长外貌上的诡异之处。

nbsp;nbsp;nbsp;nbsp;思索沉默间，他们夫妻二人走到了戚棠身边，戚棠盯着他们，然后眨了眨眼：“嗯？”

nbsp;nbsp;nbsp;nbsp;郑玄没说话，倒是莺莺开了口。

nbsp;nbsp;nbsp;nbsp;她是格外毓秀的江南姑娘，身量娇小、吴侬软语，她道：“戚小姐……”

nbsp;nbsp;nbsp;nbsp;戚棠：“……”

nbsp;nbsp;nbsp;nbsp;见鬼，怎么谁都知道她姓戚？

nbsp;nbsp;nbsp;nbsp;不过也能理解，那毕竟是和黛娘一伙的人。

nbsp;nbsp;nbsp;nbsp;莺莺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戚棠肩上那只振翅的蝴蝶上后，原本想说的话就都歇了意思，出口成了叙旧：“戚姑娘可喜欢那些戏？”

nbsp;nbsp;nbsp;nbsp;这个问题着实突兀了些，戚棠硬是没反应过来，“……不太喜欢。”

nbsp;nbsp;nbsp;nbsp;倒是坦白。

nbsp;nbsp;nbsp;nbsp;莺莺一滞：“看来，是莺莺轩的曲入不了戚小姐的眼。”

nbsp;nbsp;nbsp;nbsp;“不是，”戚棠老实巴交的，“你选的很好，只是我就喜欢看些简单的，比如书生金榜题名然后迎娶美娇娘、小狐狸夜会书生。”

nbsp;nbsp;nbsp;nbsp;她的审美单一又俗气，都是些情情爱爱。

nbsp;nbsp;nbsp;nbsp;莺莺看着她脱俗不凡的外表愣了愣，真想不到那样威名在外的戚烈膝下的女儿是个单纯的……傻白甜，她觉得大起大落，没讲话。

nbsp;nbsp;nbsp;nbsp;戚棠不喜欢的理由很充分：“而且我只喜欢听些简单的调调。这些曲子太迂回了，唱腔一波三折的……我没听懂。”

nbsp;nbsp;nbsp;nbsp;这话是真的，她可以竖指起誓。

nbsp;nbsp;nbsp;nbsp;莺莺：“……”

nbsp;nbsp;nbsp;nbsp;莺莺看了一眼郑玄，好像她的深意都落了空，对牛弹琴果然叫琴者失落，牛甩甩尾巴、赶赶飞虫，单纯的一脸茫然。

nbsp;nbsp;nbsp;nbsp;莺莺：“是莺莺欠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