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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是你害了遥遥（第1页）

昭月刚按住沈星遥渗血的膝盖，林美云的高跟鞋就踹在急诊室门框上：＂监控呢？把顶楼监控调出来！＂

＂妈，我膝盖疼......＂沈星遥的蕾丝裙蹭着不锈钢担架边，消毒水混着她常用的樱桃味护手霜直冲鼻腔。昭月把止血棉按得更紧些，抬头看见顾明渊正在给护士递纱布，他袖口沾着星点红漆——和顶楼新刷的消防栓颜色一样。

＂装什么姐妹情深！＂林美云的珍珠手链勾住昭月马尾，＂上周你刚和遥遥争实验室名额，今天就出事？＂

顾明渊突然插到两人中间：＂林女士，财务部刚发现......＂

＂闭嘴！＂昭月扯下护士胸前的工牌刷开电子病历，＂昨晚十点十七分，你刷卡进了顶楼实验室。＂她把平板转向林美云，＂而沈星遥的考勤记录显示......＂

＂姐姐！＂沈星遥突然抓住昭月白大褂，沾着碘伏的棉签掉在她浅蓝裙摆上，＂我真是自己摔的......＂

走廊顶灯突然闪烁，顾明渊掏出手机时，昭月瞥见他锁屏上的工程图纸——正是顶楼废弃水塔的改建方案。上周例会他还坚持要保留那个＂历史建筑＂。

＂备用电源故障！＂护士长推着抢救设备冲过来，昭月趁机摸向沈星遥裙袋，指尖触到硬质卡片。借着手机闪光灯，她看清是实验室门禁卡，磁条有明显灼烧痕迹。

林美云突然尖叫着扑向总控台，昭月侧身挡住她：＂您上个月申请的顶楼绿植改造......＂

＂啪！＂

火辣辣的巴掌印在昭月左脸，顾明渊钳住林美云手腕的瞬间，沈星遥突然抽搐着滚下担架。掀起的裙摆下，膝盖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灰。

＂送手术室！＂三个护士都按不住挣扎的沈星遥，昭月突然扯开她衣领，锁骨下方赫然贴着退热贴——边缘露出烫伤的皮肤。

顾明渊的手突然按在昭月肩上：＂沈小姐，院办让你......＂

＂顾总监不如先解释这个？＂昭月举起从他西装口袋滑落的门禁卡，＂你昨天申请了危险品仓库权限。＂

警报声突然炸响，林美云抓着保安对讲机嘶吼：＂经侦科上来了！＂

沈星遥不知哪来的力气，指甲掐进昭月手腕：＂姐，顶楼水塔......＂

＂患者需要急救！＂主治医生强行推开众人，昭月趁乱把门禁卡塞进采样袋。转身时撞见顾明渊正在删手机照片，镜头里模糊的顶楼围栏上，挂着半截撕裂的浅蓝布料——和沈星遥今天的裙边一模一样。

＂顾总监对改建方案真执着。＂昭月挡住他去路，＂连周末都在工地监工？＂

他低头整理袖扣的瞬间，昭月突然抢过他手机。相册最新视频里，摇晃的镜头拍下顶楼锈蚀的消防梯——本该拆除的钢筋上缠着新鲜爬山虎，叶片间露出半张撕碎的实验数据表。

＂还给我！＂顾明渊伸手来夺，昭月直接按下投影键。泛着蓝光的悬浮屏幕上，财务部刚传来的报表正疯狂跳动，红色赤字与顶楼改造预算完全重合。

林美云的高跟鞋声停在门口，经侦科的人举着搜查令：＂请配合实验室事故调查。＂

昭月把采样袋拍在桌上：＂先查这张门禁卡的出入记录。＂她转头看向病床，沈星遥正把退热贴往枕头下塞，＂以及患者为什么私自携带危化品。＂

沈星遥的眼泪砸在病历本上，晕开了刚填好的过敏史。顾明渊突然轻笑：＂沈小姐不如先解释，昨晚十点为什么出现在顶楼？＂

＂因为你在晨会上说......＂昭月话没说完就被警笛声打断。窗外，起重机正吊起顶楼锈蚀的水箱，阳光穿透孔洞，在急诊室地板上投下无数晃动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