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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子试探医女巧应对（第1页）

药庐里蒸腾着艾草苦涩的香气，那香气如丝如缕，带着淡淡的辛辣，轻轻触碰着林清欢的嗅觉。

她挽起杏色襦裙，蹲在药碾前，指尖触碰到粗糙的药碾，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窗棂外忽然传来喧哗，嘈杂的人声如潮水般涌来，赵公公尖细的嗓音像一把利刃，刺破了晨雾：＂林姑娘快瞧瞧这位急症病人！＂

青布软轿里蜷着个面色青紫的老汉，他的脸如蒙了一层青灰的纸，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那声音沉闷而粗重，让人听着揪心。

陈大夫捋着山羊须踱步而来，他的脚步沉稳而缓慢，腰间《千金方》帛书随步伐晃荡，发出轻微的摩挲声。

他皱着眉头说道：＂老夫行医三十载，倒是头回见着这般怪症。＂

＂像是哮喘又似中毒。＂林清欢指尖按在老汉腕间，能感觉到那脉搏的跳动，时快时慢，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咽喉肿胀指数异常，建议检测舌下腺】。

她目光扫过老汉沾着瓜子壳的指甲，那瓜子壳的颜色与老汉的指甲形成鲜明对比，忽而轻笑：＂劳烦取半斤蜂蜜兑三碗温水。＂

赵公公捧着陶罐过来时，老汉喉结可疑地滚动两下。

林清欢舀起浓稠蜜水往他嘴边送，蜜水的黏稠感从指尖传来，她说道：＂若真是喉头水肿，此刻该用海姆立克...＂话音未落，那老汉突然鲤鱼打挺蹦起来，沾满蜂蜜的手胡乱抹脸，蜂蜜的甜腻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烫死老子了！＂

围观人群哄笑中，陈大夫脸色铁青地踹翻药篓，药篓倒地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荒唐！

九皇子派来的人怎会作假！＂

＂因为殿下此刻...＂林清欢旋身掀开竹帘，正撞进萧景明裹着玄狐氅衣的怀抱，那玄狐氅衣柔软而顺滑，带着微微的暖意。

她指尖戳着他心口旧伤处冷笑：＂正躲在对面茶楼听壁角呢。＂

萧景明鎏金护甲擦过她耳垂，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禁一颤，将人困在晒药架与胸膛之间：＂姑娘怎么识破的？＂

＂您找的托儿演技太差。＂林清欢扯下他腰间的玉佩掷给赵公公，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清脆的声响，＂劳驾典当换十车黄连，城外流民营正闹痢疾。＂她故意提高声量：＂总比某些人拿救命钱买冰绡帐实在。＂

日头西斜时，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医馆门前又起骚动。

李公子带着帮泼皮敲锣打鼓嚷着＂庸医害人＂，锣声和鼓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林清欢不紧不慢展开卷宗，纸张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上月十五东街当铺失窃的百年山参，怎么长到李公子家祖坟了？＂

＂血口喷人！＂李公子举着状纸的手开始发抖，状纸在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

＂要我把王家寡妇请来对质么？＂林清欢甩出块绣着并蒂莲的绢帕，绢帕在空中轻盈地飘动，＂您送药渣时落下的。＂她转头对人群眨眼：＂对了，陈大夫昨日新收的紫灵芝...＂

李公子夺门而逃的背影溅起满地炮仗碎屑，炮仗碎屑在地上发出细微的滚动声，陈大夫攥断了两根银针才忍住没冲出去。

林清欢在应对完李公子后，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些阴谋背后的势力。

暮色染红青石板路时，裹着灰鼠裘的＂病弱公子＂叩响门扉，敲门声清脆而有节奏。

萧景明易容后的面容隐藏在斗笠下，刻意压低的嗓音仍带着金石之质：＂听闻姑娘能解西域奇毒？＂

＂殿下不如直问砒霜与鹤顶红哪种死得雅观。＂林清欢头也不抬地捣着药杵，药杵与药臼碰撞的声音有规律地响起，＂您袖口龙涎香混着玄铁堂令牌的锈味...＂她突然用听诊器贴上他脖颈，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脉象浮数，建议少在雪地里站两个时辰盯梢。＂

萧景明摘了斗笠低笑，烛火将他的轮廓镀上金边，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噼啪声：＂若本王非要...＂

＂那就把城东五处暗桩撤了。＂林清欢往他掌心拍了个暖炉，暖炉的温度透过手掌传来，＂您那些侍卫假扮乞丐都不舍得往碗里扔铜板。＂

檐角铜铃叮当声中，谁也没注意陈大夫缩在巷尾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