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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庭也不回答,只是垂眸,淡看着她。
他身上总有种举重若轻的轻慢闲散之态,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保持一成不变的冷静。
宋婉月没等到回应,不满地抬头瞪他。
她都拉下脸主动说了,这人居然毫无反应?
大约是她这副样子实在好笑,嘴巴里含着一口气,脸鼓的像只金鱼。
“没做什么?”他抻了抻裤管,在她面前坐下。反问她一遍,似乎是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宋婉月不信他没听懂。
这人平时聪明得很,再隐晦的话外音他都能听出来,怎么这会儿这么明显的暗示反倒听不出了?
摆明了是想她说的更直白一些。
怎么说?让她直接说,他们很久没做-爱了,她想要了?
怎么可能!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宋小公主白眼一翻,语气傲娇:“很久没做分房睡的事情了,今天你自己去书房睡,或者客房。枕头我让覃姨给你拿过去。”
她冷冰冰的说完,随即起身,往里面走。
段柏庭轻笑,从身后抱她。
他个子高,略一低头,靠近她耳边,声音很轻,又带着几分笑。
“这么狠?”
说话时的热气灼到她的耳朵,低沉的轻笑声也一并渗进耳朵里。
像是贴着耳膜在轻轻敲打,有些痒,痒到心尖上去了。
她按耐住,保持语气的生硬:“我看还不够狠呢,这些天随你住在哪,反正不要和我一起。”
“那不行。”他语气平缓,拒绝的却是有理有据,“你晚上睡觉爱踢被子,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宋婉月觉得他的担忧很让人无语:“我没嫁给你之前也是一个人睡,不也活的好好的?”
“是活得好好的。”他点了点头。
随即又将手从她的腰际移向小腹,在中间地方轻轻点了点,“但也落下病根了不是?”
他这人像是天生的统治者,娓娓道来的一句话都极具信服力。
让人无法辩驳。
宋婉月心里想的是,好像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
她体虚体寒,姨妈有时候不规律,痛经得厉害。
小的时候妈妈就带她看过中医,喝过几副中药调理。但她那时候不懂事,嫌药太苦,总是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倒掉。
如今到了这个年岁,这个毛病还在。
不过已经有所好转了。
追根究底的原因大概就是,如今喝药时,身旁总有个段柏庭在盯着。
他像是将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全给摸透了,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所以须得亲眼看她喝完了药,才会离开。
宋婉月深呼一口气,赌气着说:“那也与你无关。”
段柏庭又是一声笑,那笑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
他拢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拉到沙发旁坐下。
刚洗漱完,刷牙了,也洗过脸。
宋婉月身上穿的是睡裙,裙摆长而宽大。
段柏庭半蹲下,替她揉了揉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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