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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久了怕她喘不过气,沈灏松开捂着她的手,怕她呼喊,掣住她的下巴,半边脸凑过来,与她肌肤相亲。
禾生颤,与他离得近,每一声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虽看不见他的脸,却足以在脑子里勾勒出他现在那副不可理喻怒不可遏的样子。
她怕啊,事到临头懊悔迟,早就该远远地离了他!
“你的话,每一句我都听明白过,我也答得明白,趁早死了这条心,去找其他能靠近你的女子。”
沈灏低声,“找着了,就你。管你是不喜欢也好,心有所属也罢,总之我要定了。”
自大狂!禾生趁他不备,用力一口咬住他的手,怕脱不了身,情急之下,使出浑身的劲,脚往后蹬,用臀部顶他的下身,沈灏“哎呦”一声没躲开,疼得立马松开了她。
疼死是应该的,登徒浪子,无耻下流!禾生红着脸,呼着大气,叉腰:“呸,不要脸的,再有下次,我……让你没了命根子。”
说出这样的话,她脸烧得火热,方才碰他下身的地方跟沾着火炭似的,扭头就跑,听见“哐当”一声,觑着余光去瞅,树后倒了个人,依模样来看,与宋家公子有点像。
难不成……禾生被自己脑子里冒出的想法一惊,顾不得看第二眼,生怕沈灏恢复力气追上来。
万万没想到她竟来这招,哪里见过这般凶猛的女子,犟起来跟头牛似的!沈灏看着奔出老远的背影,走三步绊两下,明明娇弱的人儿,下起狠手来,倒是不同寻常。
禾生一路奔回去,走到官道,实在走不动,停下来雇了辆轿子,折腾了半晌,这才回到卫府。
径直去了院子,进屋脱了鞋,脚底起了几个水泡,翠玉打水进来,差点摔了盆。
翠玉心疼,见她模样狼狈,什么也没问,端来水伺候她洗脚,拿了针准备挑水泡。
“这是怎么了?”翠玉迟疑问出声,未等到禾生回答,门口卫林与宋瑶风风火火地进门了。
禾生努努嘴,手一指:“呐,问她俩。”十之*是这两个小妮子搞的鬼,树下倒的宋武之她可虽没瞧仔细,但估计错不了。
卫林吐吐舌,以为宋武之已向她表达心意,顾不上挨骂,凑上前:“他怎么说的,你又怎么答的,能成吗?”
成什么成,人都晕在树下了,能说什么话?禾生掀眼皮,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肩,转头去,不理她。
宋瑶拉一把卫林,轻声说,“这么着急作甚,你看禾生大汗淋漓狼狈不堪的模样,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措手不及的事。我哥是个莽撞性子,万一是他冲撞了禾生,我俩拿啥赔?”
卫林回过头打量禾生,见她髻松动,裙角边和鞋面上沾满灰尘,当即小心翼翼上前问:“姑奶奶,不会是宋大哥做了什么无礼之事吧?”
禾生睨她,整张脸憋得通红,“他要敢,我能阉了他!”
卫林缩缩脖子,回看宋瑶,宋瑶默不作声。今天的事情,确实不太厚道。讹了禾生过去,她生气也是应该的。现在只求佛保佑,禾生与大哥没有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卫林扁嘴,半蹲下伏在禾生膝盖上,将错揽在自己身上:“主意是我出的,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是我一时冲动,你怎么泄气怎么来,只一点,实在是急,情况如何,你说出来,但凡宋大哥有一点轻薄于你的,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宋瑶没有立场说话,退到一边,给禾生拿药膏。
禾生使了使眼色,翠玉关了院门。阖起门来,再无他人,禾生坐着不方便站起,朝卫林宋瑶招手,小姐妹凑上前,一人站一边。
禾生沉下脸,认真严肃,握着卫林的手交待:“我来你家这些天,你事无巨细,从不亏待我。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感激二字不提,遇到你这么个姐妹,是我的福气。宋公子的事,你也是为我操心,但我身子弱,并不打算考虑亲事,只希望平平安安地在你家住着,不要生事端。”
卫林见她不生气,高高兴兴地“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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