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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口后,白茸昏昏沉沉上了床,没多会儿,便睡着了。
西北白日炎热,夜间却有几分凉爽。
白茸睡得很不安稳。
雪白轻薄的床帐帘幕在风中翻卷,带来了一缕清冽的木香。
她身上浓重的蔷薇水香味,挥之不去。
与顾寐之同吃同行这些日子,合欢宗有用浓香的习惯,她很自然的也沾染上不少。
男人薄而漂亮的唇贴近,却没有碰她,只是停在她唇边,轻声说:“将我的鳞片还与我。”
似有人掀开了她的袖子,带着凉意的修长手指,要剥下紧贴在她手腕上的鳞片。
白茸在梦里中挣扎,下意识便伸手死死捂住,这鳞片救过她好几次,她不想莫名其妙交出去。
他细长有力的手指顿了一瞬。
“不愿还我?”他声音里含着一点凉薄的笑,“白茸,你还想要几个男人服侍?莫非还想享齐人之福,你配么。”
因为无法飞升,他灵力满溢,身体状况紊乱得很,无法释放的灵力在经脉中乱冲。
所以才会这般浮躁。不然,他碰都不会碰这般女人一根手指。
他□□着她柔软嫣红的唇。
弄了很久,方才俯首,慢条斯理含住。
应是听他的话,把顾寐之当成她新夫君,夜夜笙歌了吧,之后是不是就该成礼了?正好,倒是可以与他与楚挽璃的婚礼同一日操办。
日期不如就择定在他们原定的婚期那日吧。至少,也算在那一日,把自己嫁出去了,是不是。
青年气质清冷高华,在人前一贯寡言克制,只会在她面前露出这种模样。带着浓烈恶意的侵略性与不加掩饰的放浪。
太久没见,开始了,就无法停了。
唇舌纠缠在一起,她连喘息都没有漏出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头打更声,鸡鸣阵阵。
浑身盗汗,白茸陡然惊醒起身时,身上的白色中衣已经汗湿了。
她捂着胸口,乌发披散在雪白小巧的肩头上,还在激烈地喘息。
光敞的室内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如霜似雪的月光流了满地。
……
许是因为妖祭即将到来。
空间乱流波动极大,妖气四溢,人间妖物四处横行。
童欢在客栈下榻,刚坐回床榻上,便听得外头隐有声声狼啸,忍不住笑着说:“这狼是不是也叫春了。”
李疏月只是安静坐着,他穿着一身玄衣,衣衫半遮半掩,露出半截秀气的锁骨,坐于床榻上。
“像你一样。”她轻笑着,坐回他怀中,拨弄他的睫毛,“再叫几声给我听听。”早听说兽族男人,在榻上都很会喘,放浪得不行,李疏月算是保守的。
他那段特殊时期已经过去了,夜间,两人却依旧宿在一起。
李疏月不理会,也不回应。
童欢也习惯了他如此寡言,她躺在少年怀中,反复描摹着他眼尾一点潮湿的红意:“我瞧昨日,你与那小茸姑娘聊得倒是好。”李疏月很少与人说这么多话。
“你们是不是都喜欢这般温柔姑娘?“
李疏月轻声道:“是。”她确实是很多妖兽会喜欢的人类。
童欢脆生生道:“我可不温柔,那你喜不喜欢我?”
他声音喑哑:“我恨你。”拥着她的手臂却半点没有卸下力道。
李疏月刚成年时,在妖界遇到了空间乱流,被乱流从裂缝中冲入了人间,受了重伤,随即被一个邪修捕走,被用化形丹强迫显出人形,辗转被童欢拍下。
童欢出身合欢宗出名的家族,是下一任族长的候选人,她修为高,模样又生得漂亮,在宗内从来都是众星捧月,这么多年,她没有抛弃他,在外人眼里看来都是一件奇事了。
可是也只是如此了,童欢周围经常有各种炉鼎,甚至常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当着他与其他男人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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