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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顺仪皱了皱眉头,心中蓦地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她左右想想,都觉得今日敬姝的罪名已经坐实,认证物证俱在,敬姝凭什么还能翻身?
“皇上,臣妾不管,您答应过臣妾的,要好生护着臣妾!您快看看呀,您的这些妃嫔们,一个个的都想要臣妾死呢!”此时,敬姝却是朝陆瓒撒起了娇,一脸的委屈,那眼泪更是说来就来。
谢贵妃等人当即眸中闪过一抹嘲讽。
这半个多月来,陆瓒没去过一次倚翠宫,甚至也没像从前那样,召敬姝去往御前伺候笔墨。
如今当宠的,是跪在地上的这个苏顺仪。
敬姝还当自己是从前那个一连五日专宠的宠妃呢?
真是可笑至极!
此时,陆瓒一听敬姝这么说,就莫名笃定她有把握为自己洗清嫌疑。
之所以对他这般说,恐怕也不过是为了看看他是否真如从前在床上承诺的那般罢了。
他若是再不有所表示,怕是今日事毕,她又得跟自己闹。
陆瓒没怎么犹豫,慵懒地朝敬姝招了招手:“过来。”
“皇上……”敬姝乖顺地过去,靠在他怀里轻轻啜泣着。
“怎的这般爱哭?”
陆瓒一手搂住她,一手温柔地为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他一言一行中透露出来的偏袒维护之意,出人意料之余,则几乎叫在座的诸多妃嫔们,脸上都有一瞬间的扭曲嫉妒。
“皇上!您此举何意?温良娣还尸骨未寒,你便这般护着害死她的杀人凶手吗?”谢贵妃看着这刺眼的一幕,根本按捺不住性子,当即起身义正言辞地指责道。
“可是并无证据可以表明,温良娣是为元修仪所杀。”陆瓒抬眸看她,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人证物证俱在,这还叫没有证据?还是说,皇上就是相信这个贱人!”谢贵妃气得声音都跟着尖刻了不少。
“朕自然信她!元修仪自跟了朕,至今从未害过任何人!反倒是总有人害她,想要她死。”
陆瓒摆明了他就是相信敬姝,“你们口口声声喊着人证物证俱在,朕问你们,人证何在?”
“皇上,人证是倚翠宫的宫女,奴婢也是为了保护她,怕她被元修仪报复,才没有让她出来作证。”这时候,慧云说道。
“可笑,什么时候一个奴才的命比主子还金贵了?怕被报复?她既然敢污蔑栽赃,便该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把你们所谓的人证带过来!朕倒要看看,是哪个狗奴才吃里扒外,背叛自己的主子!”
陆瓒冷沉的话语,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令整个坤宁宫的气压都陡然低沉得令人感到一阵难言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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