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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联姻后分居,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这两年陆晚星声名渐起,沈和微一个人过,也不算什么秘密。
真正引起旁人注意的,是沈家退出了大多数与陆家的合作。
饼太大,沈和微退出以后,陆泽荣一个人吃不下,他再想办法弄回到自己的手上。
沈和微故技重施了几次,本来顺利的项目突然这么搞,既然不顾情面了,陆泽荣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陆家受到损失是一定的,沈和微自己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这事儿一开始在海城算桩新鲜事,但再新鲜都有过去的时候,到现在,沈家已经与陆家完全在商业上解了绑,看在别人眼里,共赢不成,简直成了死敌。
沈文华再出去吃喝玩乐,就免不了有人把心思动到沈和微的身上。
“林家的小儿子,你知道吧?小时候咱们还常见。听说最近是刚毕业回国,前两天跟他爸逛商场,碰见了,我们就一起吃了顿饭,看着真挺标致的孩子,人又和气,没有娇惯的毛病,但脑子也活泛,知冷知热的。”
沈文华笑着说:“那是挺好的,我就喜欢知冷知热的孩子,可惜我家那个别说贴心,十天半个月连面都见不着。”
他朋友试探道:“那不还是单身汉的做法么?风筝得有线牵着,我说和微也不算小……虚岁今年三十了吧?你就没想着抱孙子?”
沈文华端起果汁,拿吸管搅了搅,往里放了片薄荷叶子,道:“虚岁二十九。你说我怎么不想呢?”
朋友道:“那我来安排嘛,刚开始不熟悉,就当交个朋友,后面的事随他们年轻人去交往。”
沈文华道:“什么意思?”
朋友见他认真,犹豫道:“我是想给和微介绍……”
“哎呀。”沈文华看着是吃了一惊,嗔怪道,“说什么呢?他都结婚好几年了,陆家的陆晚星,说起来,好像还没有林家的小儿子年纪大,你不知道?”
“那不是……不是说……”
“谁说什么了?”
“没有,没说什么。”朋友讪讪道,“我糊涂了,当时婚礼没怎么大办,又不常见他,我给忘了。”
“也是,两个人都太忙,所以和微总还是飞来飞去,聚少离多。不过年轻人嘛,有点自己的事做,还是蛮好的。”沈文华说,“他妈妈那时候画画就厉害,年纪轻轻,就靠自己进了大公司。我们晚星随她比较多。”
之前在沈文华面前试探的人也有不少,不过没有一个像今天这人说得那么明显,差一点就要直白地讲沈和微跟陆晚星貌合神离,一般都是看沈文华没有接过话茬的意思,就止住话题。
沈文华也就没那么好的风度。
“和微在意他在意得不得了,要是给和微听到,恐怕又要生气。不知道是谁多嘴多舌,传些有的没的。”
那不知哪年交的朋友又顺着沈文华说了几句,尴尬得厉害,找了个由头,匆匆走了。
这种聚会天天都有,来的人人也乱七八糟,沈文华没了兴趣,扬手叫了个服务生,差他去拿自己的衣服和包。
他早上跟陆晚星通过电话,陆晚星那边天刚黑,说是准备吃饭,当时听陆晚星的声音不太对劲,沈文华问了两句,说是感冒了。
坐在车上,想起这个,沈文华算了算时间,还不算太晚,就又打了一个视频电话,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一开始没人接,打第二个又等了好久。
“你好?”
是个陌生的声音,一张陌生的脸,讲的也不是中文。
沈文华看了眼通话界面,确实是陆晚星的号,那边就又说:“我是陆晚星先生的助理,您是他父亲?他身体有些不舒服,刚刚从医院回来,您着急吗,不急的话,我提醒他醒来以后回电话可以吗?”
沈文华赶紧说自己没事,问了两句,叫他不要打扰陆晚星,让陆晚星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他让司机掉头,径直去了沈和微的办公室。
中午一点钟,沈和微在睡午觉,秘书说,他昨晚熬到半夜,今天一早已经出过一趟门,刚回来不久。
沈文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秘书默默关上门,退了出去。
沈和微出来的时候,虽然已经穿戴整齐,但可见的精神不好,见沈文华好整以暇坐在他的位置上,眉头微皱着问:“有事?”
“有人给你介绍对象。”
“无聊。”
“哪里无聊?”沈文华道:“我觉得也到时候了,你们就这么拖着,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去?估计现在外面都在传,你们早离婚了,只不过因为晚星混得有声有色,怕被人说是晚星不跟你过,才死咬着不承认。”
这段时间,“前夫”两个字本来就似一根拔不出来的小刺,扎在沈和微的心头,时不时发作,痛倒不至于太痛,但足够叫他持续性的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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