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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仲森可不愿那么快就承认那时他刚好想要下楼找她……聊聊吧,其实他也不知道想找毛沛珊能做什么。
他是整个早上心头一直挂着她,坐在房里对着一张建筑图呆怔了许久,脑子里只是直想着毛沛珊今天怎么还没有上楼来。他最后放弃地站起身来,决定要下楼去找她了。才走到门边,那么刚好就又听到她叫唤大牛的声音,他走了几步将身体探向楼梯间,只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往楼下僻哩叭拉地传了过来,然后没几秒钟,小牛的小脑袋就出现在往楼上的阶梯,一层一层的跳着上来。
他笑了。
毛沛珊一定是追赶往楼下逃的大牛去了,所以小牛就乘机逃到楼上来。于是左仲森就定定地站着不动.守株待兔地等着小牛自投罗网,然后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毫无抵抗的小牛逮到了。听到她回到自己屋里的声音,从未合起的门缝还传来奶奶的声音,所以他就慢慢地扶着楼梯扶手走了下来,将小牛亲自送到她门口。
在这个凡事得当心的时刻,左仲森不敢将自己早已经可以健步如飞的脚步展现出来。如果那么不巧地给毛沛珊瞧见了,只怕毛沛珊会将对自己悉心的照顾都给撤消了,那他就会没什么机会可以像现在这样天天见到她了。
“你没有太大声,是因为我刚好打开了门所以才听得到你的声音。”他只轻描淡写地将她的疑问带过去。
将锅子放在瓦斯炉上小火加热后,毛沛珊边转过身来边好奇地问:“你刚好要出去?”
一转过身毛沛珊才发觉自己面对着左仲森。而且,还靠得颇近的。他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
对于她的问题,左仲森只是摇了摇头。他知道毛沛珊对于被自己的身体局限在炉子前很不安,因为他可以看到她微低着头在猛吞着口水。
他应该将身体移开,免得让她那么不安。但他就是不愿意挪动身体让她逃开。
两个人各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凝视着对方。
隔了一会儿,左仲森忽然开口问:“你的手上回烫伤好了没?”还伸出手将她垂在身侧的小手拉起来审视着。“珊珊,其实你不需要煮这些有的没的给我们吃,太麻烦了。”
想要将自己的手缩回来,但她一使力才发觉左仲森的手也在暗自用力,不让她的手离开,她微颦着眉头强迫自己将手在他的手中放松。
人家或许只是因为关心而已,毛沛珊,你不要太多心了。
“不单是煮给你喝的,婆婆也该偶尔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她的嗓音因为紧张而低哑着。“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做。而且,那些熬汤的鸡骨头再加点酱油闷炒一下,螃蟹也很爱啃。”
将她的手搁在自己的手掌上,左仲森怜爱地握了握这不及自己手的一半大的小手,手心隐约还能感觉到由她手中传来的颤意。
她真的很紧张呢。
笑笑地将她的手松开,左仲森决定不要逼她太紧,因为这些天来,虽然她都会上楼来探望着他,但是随着他的逼进,她探望的时间却越来越短了。
或许自己真的该退一些,别让快速的步调将她给吓跑了。
虽然没有全神贯注地留意左仲森的动向,但口里忙着讲电话的张凤仪,还是看到他的身影隐失在门外。她笑了起来、不用问也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妈,你在笑什么?”电话另一端左仲森的母亲庄婉如好奇地问。
“还有什么,还不是我那宝贝孙子。”说到这一点,张凤仪就起劲了。“他又到楼下去了。”
“阿森出去了?他不是扭到脚吗?怎么还到处乱跑?”庄婉如有些不悦地说:“这孩子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张凤仪心头可乐着呢。远在台北的左昌达夫妇,当然还不知道家里的儿子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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