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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龙祈升深知老婆的忌讳与宽宏大量,自首无罪,所以早低头就早赢,也早脱身哪。
“哼!”
可这个仇,龙蕾始终没报成!
出院不到一个月,早就又生龙活虎的她逐渐将这场架抛在脑后;一年后,若有人提,她还记得有这码子深仇大恨;再一年,隐约记得……然后,她完全忘了曾经被人打进医院了。
更遑论刘青越这号人物。
他是谁呀他?!
月月月
被禁足两天,开禁后,刘青越也没像放出笼的鸟儿般爬爬走,整个人死寂的窝在自己房间懒得动。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因为,他揍伤了那个小鸡婆,所以,爸妈要送走他。
因为,感情转淡的爸妈离了婚,所以,他要离开这个他已经逐渐适应的环境。
因为一大堆天杀的理由,他必须走!
他恨透了这种被放逐的感觉,他咬牙忍住当孤寂袭上心口时的无奈与无助;他怪一切……尖酸刻薄的二奶奶,轻易就放弃了他的双亲,还有,那个害他被送走的小鸡婆!
于是乎,他开始愤世嫉俗。
踏进异乡、异地的
二十年后
走进中正机场的大厅,刘青越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摇头自嘲。真是的,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小毛头,还搞这种近乡情怯的无聊玩意儿。
“给裘伊知道,铁定会笑死。”搁下手提行李,他伸伸懒腰。“坐这么久,骨头快僵掉了。”
“小越!”转身迎向声音的来源,他朝快步走来的徐邵景扬手,笑得一脸灿烂。
徐邵景在刘家待了一辈子,由小园丁到打杂的,再到总管刘家的所有家务琐事,几乎称得上是家人。
他环搂着他,笑道:“徐爷爷,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呀。”
“成天动个不停,想有个怎样,恐怕还真难哩。”来接机的徐邵景也笑得很开心。“你唷,放羊的孩子,总算肯回来了。”
“可不是嘛。”
“去年你黄牛,临时又不回来,老先生很失望呢,几天都睡不好觉。”
“我也是呀。”
“你是玩疯了,当然睡不好觉了。”
“哪是,我是想念你们哪。”
这马屁话让徐邵景笑得老脸都红了。
“你呀,嘴巴越来越油气喽。”双手抢着推那一车的行李,他输了,笑不拢嘴的望着身强体健的刘青越轻松地夺走运送权。“这么体贴,难怪能将那些洋妞哄得团团转。”
“这年头流行东方热!”
“咱们家小帅哥长得称头,无论东方热不热,谁看了你都会迷得团团转呀!”
刘青越笑而不语。
沉静却不至凝窒的气氛持续了几分钟,直到他将行李全塞进后车箱,替老人家开了车门后,径自绕到驾驶座坐定。
静瞥着他无言的霸气,徐邵景并不气恼,还是很开心。
以前那个安静、甚至有些自闭的小家伙当真长大了,还长得这么高、这么好、这么称头,他开心都来不及了,又怎会责备他的自主意识呢!“先回家吗?”
“呃……”他考虑了几秒。“她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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