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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乐于将她和江淮序绑在一起,想亲上加亲的心愿,两个孩子全明白。
孟夏时分,日头落山的晚,温书渝招呼江父江母进屋。
江淮序客气问好:“温叔叔、琳姨,晚上好。”
温母和江母是闺中密友,友谊从少女时期一直延续到现在。
不是姐妹胜似姐妹,江淮序和温书渝称呼对方为姨,这些年很难改口。
温母笑说:“淮序也来了啊,很长时间没见了。”
不是客套,上一次见面是过年的时候。
江淮序礼貌回复:“前段时间比较忙,琳姨,送您和叔叔的礼物,去出差恰巧看到的一套紫砂壶茶具,望笑纳。”
递过去一件包装精美的礼袋。
温母笑着接过来,“有心了。”
他们夫妻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唯独在品茶和茶具上愿意花时间、花精力,格外喜好收集茶具。
客人相继而至,和温父温母寒暄。
江淮序转头看向门前,温书渝一个人要记录、要问好,穿着高跟鞋,不断坐下、起身,偶尔揉一下小腿,“温叔叔、琳姨、爸、妈,我出去帮一下鱼鱼。”
江母颔首,“去吧。”
温家算不上顶级望族,但在南城也能排的上号,关系网错综复杂。
生意场上的、亲戚间的,来祝贺的人不少。
温书渝忙着招呼客人,忽觉得旁边多了一个人,熟悉的竹木香。
是江淮序。
站在外侧,替她遮住即将消散的最后一缕橙色余晖。
温书渝仰头一望,蓦然定住。
身侧的男人着穿一袭白色衬衫与黑色长裤,无多余颜色,身姿修长挺拔。
卓然而立,举手投足中温和如玉。
棱角分明的脸上,星眸剑眉,高鼻薄唇。
淡橙的晚霞倾洒在他清隽矜贵的面庞,中和了清冷气质,平添一份柔和。
手背上经络凸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利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冷白的手腕,与左手上黑色的手绳形成鲜明对比。
手绳,如若温书渝没记错,戴了十余年。
相识26年,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却忽略了他优越的皮相和骨相。
一阵晚风拂过,将温书渝的思绪从江淮序身上拉了回来,只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江淮序淡淡地回:“屋里太无聊了,来外面透透气。”
“哦。”温书渝忙手上的事去。
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一个身着白衬衫、黑西服裤,一个穿着粉色礼服,活脱脱像结婚迎宾的新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婚礼的答谢宴。
温母忽而感慨,“其实鱼鱼和淮序挺般配的。”
她是打心眼里喜欢江淮序,想他成为自己的女婿,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江母何尝不这样想,微微叹气,“可惜啊,鱼鱼不喜欢淮序,我们家没这个福气了。”
温书渝不喜欢江淮序的事情双方父母十分清楚,究其缘由,却不甚明白,明明小时候特别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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