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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邢遇在跳下山崖后也受了不小的伤,但好在他“武功盖世”,随便处理了一下便开始找人。
卜幼莹摔下来后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因此他也只能茫然寻找。
积雪阻挠了他的速度,直到第二日夜里,他也没能找到小姐的踪迹
此时的卜幼莹正坐在山洞里抱着自己取暖,外面的雪势丝毫不见小,若是再这么下下去,明日只会积雪更厚,届时她就算选择第二种方法,自己走出去也不大可能了。
况且她现在还拖着一条伤腿,身边也没有可以御寒的东西,现在别说两日了,恐怕连明晚自己也撑不过去。
卜幼莹长叹了声,就在她万念俱灰时,山洞洞口忽然传来几声响动。
“谁?”她立刻抓起身边一颗石头,站起身,警惕地朝洞口望去。
若是这时有不用冬眠的野兽闯进来,那可就遭了。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洞口,只见一双玄色的靴子最先出现在视野里,而后一张苍白憔悴的,气喘吁吁的面容撞入她眼中。
“祁颂.”她怔了怔,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后,顿时冲过去将他抱住,眼泪止不住地淌了整张小脸。
“你混蛋!你个混蛋!”她的拳头在他背后挥舞着,边哭边骂:“都怪你!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地就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呜呜呜,都是因为找你我才掉下来的,我疼死了!我又冷又疼你知不知道!呜呜呜.”
萧祁颂没有说话,也没有回抱她,只是在她发泄完后,将自己的大氅裹在了她身上。
卜幼莹的哭声渐小,松开他后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这才想起来问道:“你怎么在这儿的?你不是走了吗?”
他嗯了声:“本来是走了,萧祁墨回了京找人来此搜救,我便知道了你坠落山崖的消息。”
提到萧祁墨三个字,她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心虚,垂着眸小声说:“那你走了.干嘛还回来?”
若换做以往,他肯定会直言因为担心她,然后两人再顺势和好,但这次却不如她所料。
只听他冷声回了一句:“那我走了。”随后二话不说便越过她往洞口走去。
“欸!”卜幼莹连忙拉住他,有些生气,“萧祁颂,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把我丢在这里不管吗?就因为我.”
她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虽然她和祁墨才是即将要成婚的关系,但她总有一种被捉女干在床的感觉,因此此时面对他也没了几分底气,矮了一截。
“怎么不继续说完了?”萧祁颂倏忽反问。
他转过身,冷眼俯视着她:“对,就因为你和他交欢,所以我要把你丢在这儿不管,满意了吗?”
卜幼莹蹙了下眉:“萧祁颂你过分了。”
“过分?”他冷笑一声,“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啊,你之前如何跟我说的,你是半个字都不记得了是吗?行,那我复述给你听,你说你不曾对他动心,你一直只把他当作兄长看待。这就是兄长?谁家妹妹会跟兄长玩到床上去!”
最后一句话他是吼出来的,洪亮的怒声在山洞里四处回荡。
卜幼莹被吓了一跳,怔愣地看着他。
她从未见过祁颂如此愤怒,一双瞪着她的眸子仿佛要冒出火来,恨不能将她焚烧殆尽。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咽了咽口水,避开了他的视线:“祁颂,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害怕.我害怕你知道,就不要我了。”
说到此处,她立即抓住他的下摆,杏眼真诚地看着对方,又道:“祁颂,我没有变心,你相信我。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你,不然我也不会允许你留在行宫陪我,对不对?”
卜幼莹相信,只要自己说出还爱他,他就一定会软和下来,到时只要自己再说几句好话哄哄他,他们便又能像以前一样。
毕竟祁颂一向是最好哄的,一直都是如此。
萧祁颂逐渐平复了怒气,依旧冷眼俯视着,而后将她拽着自己下摆的手,缓缓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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