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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看见茅房,他都会想起她来!
不能再想,再想他真的要疯了!
祁风再度将脸埋入马毛里,「赤霄,咱们投降了好不好?管他未来如何,管他入赘不入赘,咱们先将那鬼丫头给骗到身边再说好不好?你说好不好?」
栈外,祁风沮丧地抱着马儿嘀咕不休,栈内,白巧儿啜着酒,双瞳噙着怜意。
好伟大的君子!
瞧他,想要她都想到快要疯了!红颜祸水,祸水红颜,唉!为什么她要长得这么漂亮呢?
鬼谷子术二--刚柔弛张。
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刚或柔,或开或闭,或弛或张。
简言之,就是不管你想做啥,切记阴阳、柔刚、开闭、弛张,软硬两手,刚柔并施,如此一来,神鬼阻挠均且无效。
好!就是这招,他决定要用上了!
石室有窗,窗畔有个美人儿,美人儿正在纺纱。
纺车的一端是六角形的竹片所扎成的轮子,另一端则是旋轴,棉花经过旋轴变成纱线,然后旋转到竹轮的架子上去,纱线的粗细,全仰赖着那捏着棉花的拇指、食指来操控。
旋轴沙沙,美人儿的长发几乎都要垂到地上了,黑墨的发,纯白的纱,好一副动人的工笔画。
旋轴声盖过了脚步声,男人悄悄走上前,双臂轻张,美人儿即将入怀。
「谁?」
美人儿立时起防,肘拐子一触即发。
「一个想妳想到快要死掉了的男人!」
对不住!甜言蜜语无效,冰霜美人儿仍是狠狠一肘拐子送去,疼得祁风龇牙倒吸气,双手乍松,由着即将入嘴的嫩肉逃开。
傲澐凌抬起头,冷瞳如故,但如果仔细点瞧,会瞧见在那双美眸底,因着听见祁风嚷疼而微染上的得意。
「好澐儿!」祁风抚抚胸口一脸受伤,「妳一定要这么狠吗?」
「坏怪盗!」傲澐凌环胸冷笑,「你一定要这么无聊吗?」
「我就不信!」把手放下,紧蹙的眉心松了开来,祁风嘻嘻笑着,「一个多月没见,妳当真一点也不思念我?」
她听了尽是冷笑,「是呀,是真的好想好想的,我一直在想,皇宫里怎么一直没有逮住了耗子的消息传出来。」
「因为我知道妳会担心我……」祁风嘻皮笑脸的开口,「所以我始终小心翼翼着。」
「奉劝你把『小心』随身戴好……」她将纺车挪了位,在屋里离他最远的角落边坐下,「否则就算是在家里,同样也会有丧命之虞的。」
傲澐凌不再作声,继续着手边的游戏,以前在古墓里,光线太差,她从小就没碰过坊间这些有关于女红的物事,这会儿光是一座小小的纺车,就够她玩上好几天了。
这「自在居」里什么都有,郝自在是那种标准的什么都想要插上一脚的好动老头,七、八十间房里,所有坊间有的、没的,包罗万象,样样俱全。
摸摸鼻子,祁风依旧没有半点想要放弃的念头,他再度走到她面前蹲下,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座挺碍事的纺车。
「澐儿,好澐儿,亲亲澐儿……」
不论他怎么昵喊,她彷佛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最后他笑笑地开口。
「古墓少主!」
他这么喊让她不得不抬起眼恼瞪着他,却见他若无其事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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