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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抬眸,笑容僵在嘴角,眼里的笑意褪去,她拽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莺莺。”他唤她的名?字。
明明过去这?么多?年,她仍然年轻漂亮,像是被岁月怜悯的女人。
可她的眼里,已再?无当?初的爱意。
黄莺抬眸,冷冷看向他,“周思钧,别装了,我嫌恶心。”
“你说什么?”男人的身子僵住,直直看向妻子,握住门把的手瞬间失去力气。
“我说别来恶心我,还有阿聿。”说完她闭上眼睛,将身子埋进被子里,“走吧,别来了。”
“你”周思钧看着她纤弱的身体,心里几乎被酸意填满。
黄莺躲进被子,鼻子一酸,差点?忍不住哭出?来,年轻时的他们相爱过,形影不离,可最终,他们的爱情,败给了时间。
“我们离婚吧。”
她的声音柔软,可开口的话却满是坚定。
周思钧的心里仿佛缺了一块,那种感觉茫然且无助,他像个被抛弃的孩子,站在那里,愣愣看向她,“你不要我了?”
“嗯,你走吧,除了离婚,别来找我了。”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才?想起?压根不值得为他落泪。
病房里安静到了极致,周思钧想上前,去拥抱她纤弱的身子,可脚底沉重万分。
突然门被推开,黄琳走了进来,她手里捧了一把花。
是茶靡花。
她不顾男人冷厉的眼神,径直往病房走去,将花放在床头柜,她走到黄莺身边,轻声道,“姐姐,我想你大概是知道我和?姐夫的事情了。”
黄莺的身体颤抖,她蜷缩在被子里,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莫名?其妙,明明是他们出?轨,可委屈难受的却是她。
“姐姐,你别难过姐夫爱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年轻时的姐姐,姐夫离不开姐姐啊。”
女人一头蓬松的卷发,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勾了勾男人的手臂。
明明是很寻常的举动,可男人却阴鸷凶狠地盯着她。
黄琳吓了一跳。
黄莺揉了揉眼睛,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沉默安静地看向两人。
男人俊美,女人妩媚,倒是很般配。
般配得令人做呕。
余光瞥见一旁柜子上的茶靡花,她愣了愣。
然后冷冷笑了笑,“黄琳,好心机啊,茶靡花,春天的最后一种花,开到茶靡,也意味着没有退路了。”
她眨了眨酸胀的眼,眼底露出?脆弱的笑容,“怪不得你从前老送我这?花,这?花代?表着爱情的终结,你从未盼过我好。”
话落,黄琳的脸色苍白,她抬眸看向周思钧,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男人眼中的阴鸷越来越浓烈。
可明明,昨晚,他还温柔地与?她十指相扣,在沙滩上拥吻。
会抚着她的发,喊她,“宝贝。”
会揽住她的腰,将她扣进骨子里,让她不要走。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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