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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相师兄。”易天行笑咪咪地和车上的白衣僧人打着招呼,“怎么今天把袈裟又换成白的了?不怕我再刺你几句。”
归元寺主持的得意门徒叶相僧没好气道:“关了你一天也没说把你这xìng子关好点。”转过身向潘局道了声谢,合什一礼。
潘局笑道:“这只是小事情,以这位少年在古家的身份,我们没有什么证据自然也不好多关的,何况是斌苦大师发了话。”
说完这句,又和叶相随便说了几声几天后去归元寺的事情,便告辞了。
待这潘局走了,易天行才在汽车上伸了个懒腰,呵呵笑道:“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斌苦和尚把我捞出来的。”归元寺斌苦主持兼着省政协副主席,捞个人还是件轻松的事情。
叶相僧苦笑道:“你还乐得出来?知不知道你惹了祸?”
“什么事情?”易天行心知肚明,却还在装着傻。
“师傅说了,你先不要回省大,随我回归元寺吧。”
易天行略沉思少许,便应了下来,和车外的兄弟说了声,便吩咐开车。汽车开动起来,不多时便消失在省城的沉沉夜sè之。
汽车开过七眼桥不远,却忽然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此时夜sè深沉,举头无月,府北河缓缓流淌。
易天行止住叶相僧下车的举动,咪着眼推开车门,看向前路。
路上有一个瞎子,正拄着个青竹杖,在有些微寒的夜里轻声咳嗽。
“今天先生不算命?”易天行微笑道
“阁下命硬,算不出来。”竹叔冷冷应道。
“先生拦我去路,这是何意。”
“易先生何须假作不知。我门弟子现今身在何处,还请易先生告知一二。”
易天行眉头一拧,想了会儿后缓缓应道:“这事须瞒不得贵门。吉祥天何等样的存在,为什么要派人追杀在下?先是那个叫秦梓的小姑娘设局yīn我,后又有一个叫做宗思的人伤我属下,又yù杀我。敢请教这是为何?”
竹叔略略侧头,道:“其缘由rì后再来详论,只是宗思昨rì离门,一直未归,不知……”语气顿然变得冷森无比,“不知是否已经命丧阁下之手?”
说完这句话,府北河上吹来的湿气也显得冷上了几分,竹叔手竹杖刺入土,众人只觉土下似乎有什么事物在急速生长,渐渐向着自己这方来了。
易天行皱眉,脚在路面上重重一顿。
坐禅三味经缓释,一道雄浑无比的真火向着路面上的泥土里探去。
不知过了多久,路面上约摸数丈的地方,两股力量终于碰触到了一处。
竹叔拄着竹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易天行眉宇间的凝重之sè也是愈来愈重。
地下渐渐传来了很奇怪的声音,就像是豆在釜哭泣的声音一样,唏唏唆唆,又像是秋天的枯叶被火苗燃烧一般……
“过不来了。”易天行静静说道。
随着他这句话出口,他和竹叔二人间的路面上一声闷响,整段路面似乎被什么力量震高了一截又迅疾落下,扬起好大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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