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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呀?晚上十一点了还上门叨扰?她起身打开大门。
铁门外站的是她新妹夫,不待她开口,陈善茗已问:“我老婆呢?”口气不善得很。
她打开铁门,让他进来!
“她没有过来呀。中午你不是出去找她了?找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又给她溜了。”他进门扫视小小的房间,对康恕馀打了招呼又道:“如果她没来这边,大概回你彰化的家了。有没有电话?”
富蓣打量着他凌乱的头发,以及似乎刚睡醒的面孔,不得不怀疑某种可能性,但在上司兼妹夫迫人的眼光下,只得先找到妹妹再说,于是拎起电话打回家。
接电话的是她的小弟,她道:“富豪呀,小蔷有没有回家?”
“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二十岁的小男生依然未脱别扭的青春期,连名字都敏感得不许人叫。
“废话少说,她有没有回去?”
“有啦!现在睡着了。她没跟你说要回来吗?”
“没有。她有回去就好。爸妈也睡了吗?”
“老爸还在算利息啦,他要算哪一家的银行利息比较多,还有他所有的资产现值。每天晚上不这么做他哪睡得着。”富豪咕哝着。
“好,那你告诉老爸,明天我要待男朋友回去,顺便提亲,叫他们穿好看一点,对了,乾脆把当年他们结婚的那一套衣服翻出来穿。要记得说哦,长途电话很贵,不与你扯了,我挂——““老姊!你要嫁人了!?”那头传来大吼!
死小孩,没事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对啦!”她挂掉电话,然后把话筒拿起来,以免再遭受打扰,转身对陈善茗道:“她回家了,不如明天与我们一同回去。你也该见见岳父岳母了,真是的,我还以为你们不会玩真的哩,这下子不玩真的也不行了。”她敢肯定老妹被他吃掉了。
“她是我老婆,我从不儿戏。”他冷声说着。
“好好,随你大爷高兴。明天中午下班之后这边集合,你最好准备承受丈人的气,悄声不响地把人娶走,我老爸不好对付的,你自己去说明原委。”
“我会的。”
※——————————※——————————※富李昭濂一大早便开始杀鸡宰鸭,更确切一点地说,是在凌晨三点半被老伴唤了起来,开始准备迎婿大餐。大女儿从昨日晚上投来一枚炸弹说要结婚之后,电话便打不通了,两者只好乖乖地找出最好的衣服静待女婿来到。
心里难免有丝埋怨:“没来由地说要结婚,也没带回来给我们看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依阿蓣那种鸭霸的个性,我看很难有人会喜欢,不会是回来骗吃一顿好料的,就没下文了吧?阿蔷,你姊真的有男朋友吗?”富李昭濂一边剁着鸡肉,一边问着。
正在一边剥豆荚的富蔷只敢闷闷地“嗯”了一声。
富有待拎了熨好的两套衣服挤进厨房来。
“老太婆,你要不要穿穿看?要不要修改一下腰身?”
“不必!老娘的腰身数十年如一日,都是二十六腰,不必改了,倒是你管好你的啤酒肚吧!”富李昭濂回了一句。声音继续埋没在剁剁声中。
“阿蔷,你大姊也真没意思,有男朋友也不带回来给我们鉴定,现在要谈及婚嫁了才给我们看一下,等一下回到家非打断她的腿不可,太不尊重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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