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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男子条地伸手护佐她后脑,没让她撞上石子。一双幽暗的眼深沉的审视贝凝嫣心口猛地一撞:为这陌生人的眼光感到心悸,理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但意识到这是不台宜的举措,站直身想要与他拉开距离,才发现他一只手还扶在她腰侧。她害怕的低语:“感谢壮士搭救,可否……放开手?奴家得走了……。”
放在腰测的那只手迅速的收回。蒙面男子退了一大步,不知为何动怒,居然伸手槌向身畔的一株黄竹,带出一记剥裂声。
“不!别伤害我的竹!”她惊呼,一双小手不自量力的打向他贴在黄竹上的她的心疼慌乱今蒙面男子征愕,没让她扳开手,反而抓住她小手,一同贴在黄竹上,紧紧的,像在烙记些什么一般。
“因为过得不好,所以缅怀过往吗?”沙哑的男声有刻意的低沉。
她忙要挣脱自己的手,著急道:“放开我呀!我要叫人了!”他的手没弄疼她,却也牢得不容许她挣脱。它的手心好烫,烫得几乎煮熟了她,甚至烫到了心坎深处……。
他置若罔闻,仍按著道:“如果你过得好,想必早忘了其他不相干的事了吧?你会忘了一切……。”
他在说什么?她仍用力要抽出手,不解的边看著他。这人在说些什么呢?
它的不解很快转成惊骇!
那男子不知为何生了怒,竟以手掌一一劈断五、六株黄竹,她与未婚夫共同种下的黄竹“不!住手!住手,别碰我的竹!不要哇……!”
一瞬间,七株黄竹已有六株腰折,连最后一株刻有名字的黄竹也不放过,但贝凝嫣死命护佐仅剩的竹,涕泪交错的脸上有著怒气与惊骇。七零八落的竹子散落在地上,像是已然灰飞湮灭的过往一般,也将残逝……。
“不许你动我的竹!”她哭喊。不明白这人为何要伤害她。救了她的人却要伤害她的竹,为什么?
蒙面男子伸出手,不知是要拭她的泪或是砍断她身后的黄竹。不!她不允许他再动她的竹!抓住他手,用力一咬他手掌震动了下,但没抽回手,也没以另一手打开她,只是就这么站著任她咬,彷佛她咬的不是他的血肉一般。直到血的腥味流入口中,她才惊骇万分的收口,瞪大眼看著他右手掌拇指下方不断流出血……
“夫人?夫人?您在哪儿?”竹园入口的丫鬟久候不到女主人,此刻已进来寻人了。
贝凝嫣无法开口回应,只能呆呆靠著黄竹,如临大敌的瞪视蒙面男子。
男子似是发出一声叹息,与她相对了半晌,在佣人寻来之前,飞身一纵,消失在茂密的竹林深处。
“那日,是在下唐突了,趁著今日,刘某特地前来告罪,还请织艳姑娘海涵。”刘若谦双手长揖,硬著头皮送上门任人槽踢了。
在织艳那边栽了跟头,是始料未及。他原以为那一点迷香够用了。不过实在说,使用迷香仍是江湖上不入流的把戏,破人抓个正著,又有证物在手,无论如何也得赔个不是。
虽然佳人沦落风尘,可不代表他可以一上门就要求看人家的胸部。这种难以启口的事根本是千难万难的行不得。唯一之计只有让一方暂时昏迷,而他迅速察看一下门人即可。哪知药量太轻,反教佯装昏迷的受害者抓到了把柄,以他的身手而言,不该没有察觉的:但刘若谦一辈子没当过登徒子,又看到了蝶形胎记,心慌意乱、百味杂陈之下,哪还会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物品有无增减?
结果……就……唉……。
织艳微拧著眉,不言不语。
傅岩逍以不是滋味的表情代为开口道:“别这么说。也许你是有此资格的,不是吗?”
“什么意思呢?”刘若谦小心翼翼地问。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刘公子既然已经证实了心中所猜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这小子到底知道多少他的事?刘若谦谨慎的不开口。甫与传岩逍交锋,便莫名的落居于下风,不仅向来冷淡的逐阳被挑起绝大的火气,连他似乎也踏入了某个陷阱中而难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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