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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拓拍了拍卫横的肩,故意道:“瞧着陛下从长公主帐中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愉,卫将军面圣之时可要说话谨慎,莫不要触了眉头啊!”
“呵呵。”卫横干笑了两声,“多谢李大人好意提醒了!”
李拓目送卫横走远,他刚要转身,又有另外一个士兵朝他寻来——宿流峥也叫了他。
李拓挑眉,轻咳一声,朝宿流峥的帐中走去。
宿流峥召见他们,冷着脸要让他们拿出迎敌对策。他懒洋洋坐在上首,姿态虽悠闲,眼中却有锋芒。
第二日,顾琅便赶到了军中,与卫横一同商议用兵布阵之道。
晋国那边,得知耶律湖生的死讯,晋国皇帝大怒,军中士气大盛,势必要给耶律湖生报仇。
接下来的日子,扶薇每日待在帐中,很少出去,每日傍晚花影会过来向她禀告外面的军情。
自那日之后,宿流峥没有再来找扶薇。他大多时候跟在顾琅身边,上阵杀敌时,勇猛狠辣,冲在最前面。
帝王御驾亲征最能鼓舞士气,一时之间军心大振,接连两次小的胜仗之后,更是将军心凝聚到最高处,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一个月,前几个月失去的城池一一夺回。
军中的几位将军之中有人开始提议议和,毕竟晋国更为兵强马壮,若一直这样打下去,北段亦是吃不消。
李拓亦提议休战,至少宿流峥应该尽快回京去。他的继位大典还未办,如今京中朝堂正是乱的时候,定然有人趁乱在私下搞小动作。
宿流峥答应。
第二日班师回朝,而卫横和顾琅仍旧留在边地,随时待命。
议事结束,宿流峥坐在椅子里,其他人齐齐起身向他行礼,转身退出军帐。
李拓留在最后。
宿流峥掀起眼皮看他:“有话说?”
“陛下,”李拓恳切地说,“如今内忧外患,外患得到暂时缓解。内忧却更麻烦些,远不是行军打仗胜负轻易能定。朝中党派关系错综复杂,想要厘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
宿流峥听得不耐烦,反问:“所以?”
李拓细细打量着宿流峥的神情,试探着说:“陛下天资过人,定然能将所有麻烦迎刃而解。更何况……长公主对朝臣党派知之甚多,可谓了如指掌。长公主在陛下身边,当是助力不少。”
这一个月,没人跟宿流峥提到扶薇。突然听到李拓提到扶薇,宿流峥心中生出一种异样涌动来。
李拓将话提点到这里,还欲再说什么,宿流峥突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独留李拓站在军帐内,半张嘴,口中含着还没有说完的话。
宿流峥怕这些武将们议事时吵到扶薇,故意将议事的帐篷安排得礼物远一点。
他穿过一座座军帐,奔到扶薇的军帐前。他立在军帐门口,脚步顿了一下,才掀开帐帘。
帐内,扶薇侧躺在窄床上,正睡着。
蘸碧和灵沼坐在角落里做针线活,见宿流峥进来,二人齐齐起身屈膝行礼。蘸碧再快步朝扶薇走过去,想要把她喊醒。
“出去。”宿流峥道。
蘸碧迟疑了一下,没有推醒扶薇,和灵沼悄声退下。
宿流峥一步步走向扶薇,随着越来越靠近她,他心中那股涌动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他在窄床边缘坐下,慢慢俯下身,逐渐靠近扶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扶薇的睡颜。
好香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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