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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希钰个子更纤细高挑一些,如今这么垂眼看着她,竟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希钰心里一个咯噔,只觉得自己的心思仿佛都被看透了。
她忙道:“那是自然,二姐姐,我们是姐妹,自然为你好。”
希锦在心里一个冷笑:“那就好。”
当下就要离开,希钰却道:“对了,二姐姐,我前几天倒是碰到霍二郎了。”
希锦:“他?”
他不是瘸腿在家养着的嘛,不知道养得怎么样了,算算时候,估计过些天就该动身过去燕京城了吧?
希钰道:“前几天我过去戒台寺上香,结果遇到了,他的腿养差不多了,虽还有些不便,但也没什么大碍,说是再过一段就得过去燕京城。”
希锦:“他怎么一直在戒台寺呢?”
之前就说在戒台寺读书,现在依然在戒台寺。
这读书人怎么回事,天天泡在寺庙里,难道家里就不能读书了?
希钰:“不知,好像是图个清净,在那里潜心读书,家里给了香油钱的。”
希锦:“哦。”
希钰还待说什么,希锦已经转身走了。
希钰站在那里,看着希锦的背影,越发不服气。
这希锦性子太差了,和温柔贤惠没半点关系,这样的希锦能母仪天下?
啊呸,凭什么,世道不公,自己若在那个位置,怎么也比希锦干得好!
她既得了这机缘,重活一世,是怎么也要把这好事抢过来的,成就她一代贤后的美誉!
希锦径自回去房中,拿出那本“放妻书册”翻看,上面是汝城本地各式各样的放妻书,谁要休妻,就比划着那上面来。
她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放夫书,没奈何,自己只好比着人家的胡编起来。
“盖闻夫妇之礼,是宿世之因。累劫同修,方得此缘。既已结缘,应怀合卺之欢,须记同牢之乐。奈何夫妻相对,竟是两自不和,反目生嫌。”
她开了这么一个大家都差还不多的套路话后,便开始话锋一转:“今已不和,想是前世怨家,无半分秦晋之同欢,却满腹参辰之别恨。”
写到这里,她不免想着,对,就是憎恶,就是参辰之别恨!
这辈子和他结为夫妻,孽债啊!
当下又继续往下写:“今亲姻族老等,与夫阿畴对众平论,判分离!”
如此写了半晌,总算写完了,她自己读了一遍,倒也通顺,最后过去族长那里,誊抄了一份留底,又彼此画押署名了。
心里想着,回头见了他,就让他按手印。
可以带着家族中几个堂兄弟,到时候他不按手印就揍他。
如果要和自己抢芒儿,那也揍!
反正揍他一个鼻青脸肿,让他知道厉害!
如此写好放夫书,希锦总算松了口气,一时想起自己那货,不免头疼不已。
本来舍了那碗,讨好了卢大人,是想着把事情办成,结果看到阿畴,气得她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么一闹,怕是寡妇死了儿子彻底没指望了。
不过……那货还是得想办法的吧?
一时又想着这阿畴,不知道他到底攀附上了哪个,竟然让卢大人胡大人把他奉为座上宾,莫非是攀上哪个贵人?
她心里一动,想着那贵人怕不是聂大人?
啧啧啧,钦差呢,竟然让他给攀上了这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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