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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起案子都发生在永安派出所掌管的辖区内,武志斌作为带队老刑警,也在此次会议人员行列里。
武志斌坐在底下沉默半晌,那根黑色拐杖竖在椅边,开口的时候没有提线索,没有提嫌疑人,甚至根本没有提案子,他说的却是:“这次是我带队,我想来讨个人,还望袁局审批。”
袁局在任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间华南市发生的所有案子都经过他的手,武志斌虽然没有提到人名,袁局第一时间在脑海里浮现出了某个名字。
“情况的确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犯罪现场太干净了,凶手很可能不是第一次犯案,我们正在调其他市的相关案件,被害人数可能不止两个。”
武志斌抬眼,看着袁局说,“我想让解临回来。”
“……”
本来就沉默的会议室里,在“解临”两个字出现之后更加安静了。
此刻坐在会议室里的人,在任年数都超过十年。
当年那起案子所有人都没有忘记。
“绑架案已经过去十年了,”武志斌说,“刑犯都有释放的一天,仅凭一份心理评估报告……十年观察期还不够吗,他就是再危险,这十年里也并没有做过什么事。”
武志斌说完之后,沉默的人成了袁局。
袁局眼前仿佛再度浮现出那份陈旧档案。
档案里的一字一句都还历历在目。
他无法否认武志斌说的话。十年了,当年反对解临继续留在总局是他拍的板,但是十年过去,如今的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有了改变。
袁局又想起解风:“我弟弟……他确实对案件有着很难以解释的敏锐度,有时候他对罪犯的理解度让我都感到很吃惊,但是我对他有信心。我相信他,请你们也相信他。”
如今时过境迁,那个前途无限、所有人都曾给予厚望的风光霁月的解风,在英烈园长眠了也有十年了。
袁局笔直的腰背略微弯了一些,这才显出几分老态,十年在他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痕迹,他最后坐在座位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如果他愿意的话……让他回来吧。”
自案发开始,池青耳边的声音变得纷杂惊恐起来。
【之前钥匙丢过一次,还是把锁给换了吧。】
无数推测、被害妄想、所有人都觉得下一个‘意外’很可能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现在住的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家本来是一个私密的地方,它给人以安全感,承接一天下来所有的疲惫。
当私人领域有被入侵的风险时——很多人开始疑神疑鬼,就像每次看完恐怖片之后总觉得家里可能有人一样。
【换锁还不够,得再去网上买个监控摄像头……太吓人了。】
【摄像头得装得隐蔽一些,搜搜微型摄像头好了。】
这天深夜,楼栋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断絮叨。
她十分谨慎,认真仔细挑选起摄像头,从款式型号。
池青一个小时前就已经上了床。
一个小时候,他再度睁开眼。
此时墙上的挂钟分针已经转过一轮。
他睁着眼又熬了一会儿,挑完摄像头的女人渐渐没了声音,看来是边刷手机边睡着了。
池青又闭上眼。
分针转过半圈,在他就快睡着的时候,楼栋里又有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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