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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辉高中毕业后就开了一家牛肉米粉店,先在厂区边上搭个棚,后来把店开到了南北大街。亚辉勤快,没日没夜地干,加上米粉的味道好,吃的人多,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两年不到就赚了二十多万。这小本生意,赚了这么多钱,让亚明和亚明父亲既吃惊又激动。周围的人也羡慕不已。
亚辉跟哥哥和父亲说,七个人挤在两间房子里,太紧巴了,没房买,又没房分,那就建一栋房子。亚明通过同事的关系,在城郊看了块地,离机械厂只有一两千米,位置好。城关镇很快把手续批下来了,正准备建房时,亚辉一个高中同学找上门来,找他去开录像厅,那同学姓肖,在广州打了两年工,学了几句粤语,赚了点钱就回来了。他说县城还只有一家录像厅,看香港台湾来的武打片,生意好得不得了,不如我们联手再开一家,那录像厅来钱快,比开米粉店强多了。
亚辉动心了,就跟父亲商量,要拿出十万元钱跟肖同学去开录像厅,建房的事往后推推,十万变二十万三十万,到时我们建栋大楼都可以。亚辉对开录像厅充满了憧憬。这钱本就是亚辉赚的,父亲只好同意。
但亚明有不同意见,他劝阻弟弟说:“暂不建房我没意见,但我不赞成你去开录像厅,那不是你熟悉的。米粉店已经做上路了,继续把米粉店经营好,这是你的所长。”
“哥,我打定主意了。我想试试。”亚辉说。
亚明见弟弟态度坚决,就没有再坚持。这是后来让亚明最后悔的一件事。如果当时坚定地把亚辉拦下来,他不会有那场大祸的。但人的命运就是这么残酷,没有假设。一切复活不过是在回忆中。
建房的事缓了下来,亚辉的录像厅在南北大街南端电影院的隔壁开张。那时候,县城里的年轻人大都是浮躁的,眼里对一切事物充满了新奇。亚辉和肖同学一人投资了十万元的录像厅豪华气派,胜过半年前开张的北大街的那家录像厅。他们的录像厅吸引了几乎半个城的年轻人,他们放的是港台最新武打片。一进入观影厅,屏幕里就传来阵阵喊杀声。看电影的人没有了,转而走向了录像厅。
一个月,录像厅就盈利十万元,亚辉和肖同学一人分得五万元。“怎么样?再有一个月就可以把成本全收回来,再干,就是我们纯赚的了。这比你开米粉店相比如何?”肖同学得意洋洋地说。
“这条路走对了。”亚辉一脸灿烂。
这个时候,亚明已当上了机修车间副主任,积极上进,一天到晚在车间里忙活。忽然有一天,种蔬菜的父亲急急跑到他的车间来了,瘦小的身子颤抖着,嘴唇打着哆嗦,凄切地说亚辉被派出所抓走了。
亚明的血液顿时凝固了,他感到惶恐和压抑,全身打着颤。他跟他的师傅、车间主任吴大全打声招呼,就拉着父亲出了车间大门。
亚明收拾几件干净衣服和鞋子,还有厂里发的新毛巾,就一路小跑去派出所打听弟弟的情况。城关派出所的一位办案民警告诉他,亚辉和肖同学开的录像厅,白天看港台武打片,晚上看三级片,涉嫌流氓罪,还涉嫌流氓斗殴。
在看录像的人中,有一个叫周光头的,是县城有名的混混。那北大街录像厅的老板嫉妒亚辉的录像厅生意火爆,抢了他的生意,就出钱给周光头,要他砸场子。那天傍晚,周光头看见亚辉带个漂亮女孩站在录像厅门口,就用言语挑逗女孩,女孩不理,周光头就说你昨晚还跟老子睡觉,今天就不认人了?然后又用手摸女孩的胸脯。周光头是存心来挑事的,有意激怒亚辉。亚辉忍无可忍,就一拳砸向周光头的脑袋,周光头被砸得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这时,周光头带来的人一拥而上,一部分人围着亚辉拳打脚踢,一部分人乘机去砸录像厅。正在放武打片的肖同学见状,带着录像厅的几个人救出了亚辉,双方的人展开了一场混战。派出所的民警接到报案,立即过来制止,把双方的人都抓了起来。医院鉴定,亚辉轻伤,周光头重伤,双方的人都有受伤,但亚辉这边事情更大,因为搜查出了一箱黄色录像带。
“我能去看看亚辉吗?”亚明向办案民警恳求。他说起了弟弟亚辉的过去,也说了家里的情况。
那民警的嘴角扯了扯,瞥着亚明说:“我在你弟弟的牛肉米粉店吃过米粉,他的牛肉粉做得好。他不该去开录像厅啊!法不容情,我只能对你家里的状况表示同情。我去提审时,安排你们兄弟俩见一面吧。衣服由我带给他。”
兄弟俩在看守所隔着铁窗见了一面。亚辉哭着说:“哥,我听你的不去开录像厅就好了。如果继续卖米粉,我们一家多好啊!”
世上从来没有如果。这个如果,那个如果,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假设如果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已经不可逆转。这就是命运。人的生命中所发生的所有好事坏事都是在意料之内又不可避免的,尤其是那些导致人孑然一身的选择和行为。
“也怪我,没有坚持劝你。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听民警同志的话,配合好,争取宽大处理。”亚明流着泪。
亚辉最终被判刑九年,送临水监狱服刑。判决下来之后,全家人的心情像退潮的大海,虽然还有一浪一浪地往回卷,但总体上是浪越来越远去,海面越来越平静,全家人只等着亚辉刑满释放的那一天。但是,平静的生活只持续了两个月,1983年秋天,家里人忽然接到通知,亚辉的案子重新审理,改判死刑。亚明赶去监狱,监狱的人说人都提回去了,我们管不了喽。又去派出所,办案民警说案子我们早就办完了,去找法院吧!
法院不熟。亚明记起他的师傅、车间主任吴大全有个表兄从部队转业在法院工作。吴大全也把亚明的事当自己的事办,带着徒弟找到了当庭长的表兄。庭长说:“现在正是严打,我们县分了枪毙人的指标,地区压下来的,地区又是省里压下来的。我们县第一批要枪毙十五个人,但我们县只有五六个死刑犯,那怎么办?只能从判过刑的犯人中选,把罪行较重的挑出来补上去。”
“可我弟弟只打了一次架,况且打架是对方有错在先;他也只放了几次黄色录像,没有人命啊!”亚明急切地说。
“他的案子,倒霉就倒在沾了黄。”庭长说。
“就是再加他十年都可以,只要留了这条命。”亚明哭出声来。他要跟庭长下跪,被庭长拉住了。
吴大全在边上忍不住,说:“哥,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亚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对不起,我是爱莫能助。我的官小了,就是我们院长也没办法,地区中院都已经核准了。”
“枪毙人不是要报北京吗?”
“严打呀。省里和北京怎么核得过来?”庭长无奈地说。
行刑前一天,法院允许家属与死刑犯会见。亚明陪父亲去了,三个弟弟都去了。父亲只是流泪,没有跟亚辉说几句话,三个弟弟哭成一团。亚辉戴着脚镣手铐,脸色像一张白纸,眼窝深陷,原本明亮的眼睛露出惊惶,仿佛他已经从这人世间提早游离出去了。他上牙齿碰着下牙齿,哆嗦着,安慰家里人,说他不害怕,一枪打来,一闭眼,就死了,不受罪了。他要三个弟弟认真读书,争取考上大学,上不了大学就上中专,找个正经工作,如果找不到工作,就本本份份做一件事,别像他一样,做一夜暴富的梦。他跟父亲说对不起,蹒跚着弯腰给父亲磕头,父子俩抱头痛哭。他又对亚明说:“哥,对不起,这个家我不能帮了,只能靠你了,你要照顾好父亲和弟弟。”
他哽咽着,继续说:“如果你们同意,请将我的骨灰埋在娘的墓地边上吧,我去陪她。她在那边很孤独了。”
亚明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泪雨纷飞。
临别时,亚辉只提一个要求,家里人谁也不要去宣判大会现场和刑场。
全家人都按亚辉的要求,没有去刑场。行刑后,亚明和三弟亚光拖一辆板车去收尸。他们去收尸的时候,已看到有一个中等身材的长发素面的女孩在抚尸恸哭。女孩已用白布将亚辉被子弹打碎的脸包裹起来。女孩是氮肥厂的职工,她喜欢吃亚辉做的牛肉粉,一来二去,两人互生好感,交上了朋友。那一天傍晚,女孩是去录像厅看录像的,正碰上周光头来滋事,亚辉为她出手。她哽咽着对亚明说:“亚辉说要建好房子以后,才带我上你们家见面的。他判了九年,我准备等他九年。可现在干脆不让他活了。厄运把我的一切也毁了。”
“你这么重情,亚辉泉下有知,会感动的。我代表黄家感谢你了。人已走了,我们只能向前看。”亚明反过来安慰亚辉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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