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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升那边听了消息,倒什么也没说,稍晚的时候让人送了两份吃食过来。
余娇吃饭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屋里只有一张床,她搞不懂余启蛰为何要非要与她一起住,难不成是突然开窍要与她同房了?
余娇很快便将这个念头甩出了脑袋,虽然相处时日还不算久,但余启蛰正人君子的形象还是挺深入她心的,何况如今又是在别人府上,再怎么余启蛰也不会想在别人家中的床上与她如何如何。
吃过饭后,余娇去院中散步消食,余启蛰亦站起身跟着她来到院中,陪余娇在小院中绕圈漫步。
“你……过来,宋婶知道吗?”两人沉默着绕了两圈,余娇侧首看着余启蛰,打破了沉默。
他身子单薄,一人出来找她,宋婶他们怎么能放心的下,余儒海此刻应该巴不得跟她没有一丁点儿关系,怎么肯让余启蛰来何家了。
余启蛰穿着青色直裰,虽然身形清瘦,却因身量修长显得很是挺拔,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落在青石板上,听到余娇说话,他侧过头来。
两人本是并肩走着,这一转头,余娇看到他俊朗隽秀的脸离自己很近,气息几乎都要交融在一起,她一时间有些局促的往后退开了一步,险些没有被自己绊倒。
余启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腰肢,低声道,“看路。”旋即收回了手掌。
余娇脸颊微微一热,许是因为天热,连呼吸都燥了起来。
余启蛰将扶过余娇的那只手背在身后,掌心微蜷,指缝中似乎还残留着一抹柔软,他唇角一弯,“爹娘知道,他们也担心你。”
余娇很少看到他笑,其实余启蛰笑起来很好看,阴郁疏冷的眉眼舒展成生动的墨染山水,是不常见的温润明朗,多情风流的桃花眸格外勾人,因着几分病态孱弱,十分禁欲矛盾,却叫人错不开眼。
余娇脑中突然浮现一个词,斯文败类。
“其实不用担心的,我一个人能处理好。”余娇干巴巴的道。
“我知道。”她话音刚落,余启蛰就回道。
他知道她跟别的姑娘不一样,遇到什么事都靠自己,不会哭哭啼啼,更不会想着靠别人,总是一己担着。
明知道她能解决何家的麻烦,可他还是想来找她,哪怕什么都帮不了她,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也好,或许这样她就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又是一阵冗长的静默,余娇走的有些困倦,回了房,侍婢送来了热水,梳洗后,余娇坐在屋内的铜镜前,慢吞吞的拆散了头发,手指无聊的勾着发丝,瞅着屋内那唯一的一张床,有些发愁。
余启蛰洗漱完,见余娇一直坐在凳子上,看透她的小心思暗觉好笑,她平日说话不知顾忌,根本不知羞耻,他还真当她胆大张扬,百无禁忌,原来不过是纸老虎。
想起先前几次被她逗弄,余启蛰走到她身后,俯下身,在她头顶慢悠悠的道,“该歇息了,娘子。”
骤然靠近的声音令余娇一惊,她慌乱的站起身,余启蛰想退开已来不及,正被她撞在了下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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