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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家,大房和二房每日早早起床干活,只有三房余汉山夫妇才有睡懒觉的权利,这余老太太的偏心还是十分明显的。
老爷子老太太和三房都坐下开始饭,余娇也坐了下来,伸手拿了一块馍馍,被赵氏狠狠剜了一眼,余娇也不看她,稳稳的抓着馍馍塞进了嘴里,低头吃饭。
不大一会儿,余樵山夫妇喂完猪洗了手快步走了进来,没有说话,坐下就开始吃饭。
眼看着馍筐里的馍馍越来越少,桌子上的菜也被扒拉得只剩下一点残渣,余启蛰和宋氏才过来堂屋。
宋氏顾不得坐下吃饭,红着眼眶对余老爷子道,“爹,您快去给梦山看看,他发热了。”
余老爷子闻言,放下了粥碗,“好好的,怎么就发热了?”
宋氏摇了摇头,有些哽咽的道,“我也不知,早上我起身给他擦洗的时候,没听他说不舒服,一顿饭的功夫,就发了热,额头我刚刚摸着有些烫,浑身疲冷。”
余老爷子站起身来,出了堂屋往二房走去。
宋氏和余启蛰跟了出去。
余娇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放下碗,起身也回了东屋。
躺在床上的余梦山黑瘦的脸颊泛白,眼睛肿胀,艰难的喘着气,余老爷子探了探他身上的体温,并非高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抓起余梦山的手试图把脉。
余梦山试图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无力,眼前天旋地转,差点晕死过去,只得又躺了下来。
余娇在一旁看着,对宋氏道,“您撸一下梦山叔的裤管,我瞧一眼。”
宋氏赶忙照做,余儒海抬头瞧了余娇一眼,沉神继续把脉,却没摸出什么来。
余娇看了一眼余梦山的腿部,没有见到明显的浮肿,越过余启蛰,她来到床头,用手指拨开余梦山的眼皮看了看,见他双眼球有些略微的充血,余娇道,“呼气吸气困难吗?”
余梦山虚弱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余娇继续问道,“可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眼花?”
余梦山眼睛动了动,艰涩的点了点头。
“不是受寒发热,亦不是阳虚发热,孟丫头你可看出了是什么症状?”余老爷子收了诊脉的手,皱着眉头,他着实看不出是什么病症来,这才‘不耻下问’的发声。
余娇心中还没有定论,背过身去。
几人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解。
余娇出声道,“宋婶,您解开梦山叔的衣裳,看一下他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浮肿。”
宋氏立刻照做,余启蛰也上前搭手,解开余梦山的衣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余启蛰出声道,“周身未曾浮肿。”
宋氏帮余梦山穿好衣裳,余儒海出声发问道,“孟丫头,你也瞧不出是什么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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