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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过。她跟我说的。”
“她是她,她家是她家。她既然对你这么坦陈,你就要好好珍惜她。”东峰说。
“我知道。我想如果她同意,明年的国庆我就跟她结婚。我现在跟江海差不多赚了百把万了,一人一半,我有五十来万,我准备在镇上买房子,她到学校方便一些。”南峰说。
“家里给你留了新房。两边的厢房各两间,是我和你结婚的新房。那几间正房,妈一间,西峰和北凤各一间,一间堂屋,还有一间是客厅。”
“我知道。想回家的时候我们就回家住。”南峰说。
“那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小学老师带回家给妈看看?”东峰又问。
“我想邀她一起来参加国庆节你的婚礼。如果她同意来,她就认可我们家了。”南峰说。
“好。到时妈一定很高兴,西峰和北凤也会很高兴。”东峰高兴地说。
南峰端起桌上的牛肉串递给东峰,说:“哥,你别光顾着说话,还是吃点东西吧,这家的牛肉串不错呢。”
东峰低头吃牛肉串,只听南峰说:“我跟江海商量了,准备把镇上这门面扩大一点,然后,到县城里开一家音像店。江海的父亲调到城关工商所当所长去了,江海就去那边新店负责,这边以我为主。如果县城做得好,我们就去岳州开,开成连锁店。”
“你这音像店开对了,要坚持开下去。”东峰说。他突然想到亚明的弟弟亚辉,米粉店开得好好的,不开了,去开录像厅,结果把命都丢了。
“我只做熟悉的,不熟悉的我不涉及,因为我没本钱去折腾。我有广州林老板这条线,货源充足,利润空间也大。最近也有广州那边的人找我,让我进他们的水货,走私货,给我更多的利润,我都拒绝了,我承担不了风险。我有林老板的货已经足够了。林老板知道有人找我销货,我都未答应,这样他对我更放心,我有时还没来得及给他货款,他的货就发来了。”南峰说。
“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乎所以。经商也好,做其他事情也好,诚信待人总是有福报的。这些话,爷爷跟我们说过,爸也说过。”东峰叮嘱说。
“我记住了,哥。”南峰举起手中的啤酒杯,跟东峰响亮地碰杯,一饮而尽。
南峰对自己的信心和对未来的展望,他的经商头脑和懂事、善良,让东峰感到无比的欣慰和万分的踏实。南峰成长了,在苦难的土地上成长,在改革开放的环境里成长,在尔虞我诈的商海里成长,在他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迈出的脚步是那样坚定而有力。他的未来的样子,都藏在他现在的努力里。自己的弟弟妹妹一个个地争光,朱家的日子真是熬出头了。东峰想,明年的国庆,要好好地给南峰办一场婚礼,他这一路走来,流汗流泪也流血,真是不容易。他还不到二十三岁啊,肩负得太多!
东峰感觉自己的心热烈而不平静的颤动。他站起身,说:“很晚了,你该让谢江海送我回去了。”
这时,天上有明月朗照,但风儿在空中扑打着那巨大的翅膀,一会儿又变得阴暗。像有无数看不见的手,把月亮包裹起来。城隍庙夜市的嘈杂之声,在沉沉夜色里渐渐消退。当月亮露出来时,光明再现,又照亮了夜市,照亮了夜归的人。银色的月光冷冷地泻在古镇的每一处角落,泻在广袤田野和隐隐群山,泻在山河大地。光明和阴影做着神秘的游戏。
南峰不知道有危险在向他逼近。他以为只要合法经营,别人就找不了岔子;以为只要凭自己的努力,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他是单纯的,单纯得像井里的水,清洌清洌的;像地里的白菜,绿是绿的,白是白,他用自己的善良去度量别人。
事情的起因是源于谢江海的父亲于两个月前调走。
云阳镇的市场和个体户活跃,在全县乃至邻县都有很大的名声,这与当镇工商所长的谢江海的父亲有关。老谢早年当过大队书记,了解农民;他又当过街道居委会主任,了解市民。他有一个法宝是放水养鱼,鱼就是市场,就是个体经商户。他从不为难商户,商户有什么麻烦事找他,他都乐意出面去协调。他还跑到外县去招揽商户到云阳镇来。当时有人鄙视个体户,看不起个体户,他大大方方地跟个体户交朋友,劝人经商。他对人说,个体户光荣,我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当了个体户,女儿大学毕业去了深圳,在一个私营企业打工,也算是个体户。
忽然有一天,县工商局长找老谢谈话,将他调任全县最大的城关工商所当所长,希望他去以后,把县城的市场搞活。原来,县工商局长挨了县委书记陶介林的严厉批评,说县城还不如一个云阳镇热闹,县城要买时髦货,都得去云阳镇。陶介林生气地说:“你这工商局长是怎么当的?把个县城的市场搞得死气沉沉。”
老谢走后,县局机关一个年轻的副股长来接替他,任云阳工商所长。这新所长30来岁,胖胖的,头发梳成三七开,抹了油,风都难吹动。他有时戴副墨镜,有时又换副平光的宽边眼镜。这个叫唐地举的新所长上任之后,南峰对谢江海说:“你爸去县城了,这里没人关照我们了,我们送几盒磁带去唐所长那里,探探路,拜拜码头如何?”
“不用。我爸已经跟唐所长打过招呼了,他不会为难我们的。”江海说。
“那好,工商所那边就你负责,我只负责我的事。”南峰说。
“当然。”江海说。江海也是个要强的人,父亲是城关工商所长,不可能人走茶凉吧,如果云阳工商所要为难音像店,那他有什么面子?
一个月后,唐所长登门了。那一天,江海带一个店员去县城看新开的音像店的门面了,店里只有南峰和店员陈小东在。南峰给唐所长递烟,陪笑脸,说:“还没来得及上门拜访,小本经营,请所长多多关照呀。”
唐所长没笑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嘲弄地说:“你们有人罩着,哪容我关照?”
他话中带刺,让南峰不自在,不舒服。南峰在广州跟林老板两年,从未见过有工商的上门说教;回到云阳镇,工商所长的江海父亲和他的同事,都是一脸和善,这新来的唐所长怎么如此咄咄逼人?南峰想既在人家屋檐下,只得把头低,就小心地说:“过几天,我和江海请您喝酒,专门赔罪。”
唐所长出门的时候,南峰示意陈小东往他的手提包里塞了几盒邓丽君的磁带。
江海回来后,东峰跟他说了唐所长上门的事。江海说他的父亲当着他的面,又给唐所长打电话了,要他关照我们,说等他回县城的时候,请他喝酒。“我爸这么说了,我们就不请了吧。”江海说。
过了一个星期,镇财税所税管员上门了,要查南江音像店的帐,说有人举报有偷税嫌疑。查了两天,没有发现偷税行为。那税管员意味深长地说:“你们要注意跟工商所唐所长搞好关系。”
这话明白不过,是姓唐的捣鬼。南峰瞒过江海,一个人去唐所长办公室,合上门,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两千元的红包放到唐所长的办公桌上,陪小心说,“对不起了,所长,是我们不懂事。”
唐所长的脸冷冰冰的,讥讽说:“我哪敢要你的红包,你转背又跟城关的谢所长去说了。不过我告诉你,老谢他管他城关的事,我管我云阳镇的事。”
唐地举本来是等着南峰和江海请喝酒赔罪的,结果等来了老谢所长的电话。他心里来气,“这南江音像店在云阳镇是名气最大的,不向我俯首称臣,不对我服服贴贴,我怎么领导其他个体户?”
唐所长没收红包,让南峰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他又会弄出什么新名堂来。他想他只能更加谨慎,他也提醒江海和两个店员,凡事小心,不能落下什么把柄让姓唐的找麻烦。
东峰来店里的9月15日晚上,南峰本想跟东峰说说唐所长带来的烦心事,但一想觉得没必要让哥哥挂心,就没有说。他认为这些烦心事,他是能化解的,“他不是要好处吗?一次送红包不行,我就去送第二次,第三次。”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恶是在试探中开始的。唐地举试探朱南峰,朱南峰也在试探他。几次试探,唐地举摸到了朱南峰的底,他也就一个老谢罩着,一个乡巴佬,没有什么其他关系。“他交税倒及时,干干净净,那我就用不干净的办法来修理他。”他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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