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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吧?她想。
“在看什么?”徐成贤来到徐恩静身侧,跟着她的视线落到对面的屋里。“哎呀!居然可以看得这么清楚?”徐成贤看了看对面屋里,又低下头看着楼下,虽然早知道两栋屋子之间的距离极近,连一台房车要开进来都很困难,楼下骑楼也只能勉强停着几辆摩托车而已,但站在突出的阳台上,那感觉又更近了些,上回陪着来签租约时他怎么没注意到这一点呢?
“对面会不会住着什么怪咖啊?”徐成贤极其顺口地溜出这句话来,也不想想此时此刻他正窥视着别人的屋子,乍看起来他还比较像个怪咖。
徐恩静勾着唇没回话,慢慢地将视线收回,改放在自己的新家里。
本来空荡荡的屋子,在一早的忙碌下增添了许多新颖的家具及家饰,屋里的家具全是大哥给的“爱心”,她只管挑选,买单他负责。
搬家的工人都已经走了,但徐成贤依旧不放心地在屋子里头四处走动,只想着该如何让妹妹的住家更安全舒适。
大致上都没有问题了,唯一的问题只有一个——
“恩静,你可要好好记着,随时随地都要拉上落地窗的窗帘,不要让对面的人偷看你,知道吗?”徐成贤的脚步最后还是停留在阳台上,皱着眉直盯着对面。
他真的很想在阳台上加装整面气密式窗框,再装上无法透视的气密窗来保护妹妹的隐私,只可惜这房子是租来的,房东特别在租约上载明了不许更动住宅装设,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一再提醒她要记得保护个人隐私。
“我成年了,记得吗?”徐恩静挑眉看着徐成贤,心里好笑地想,若哥哥知道自己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偷窥对面的男人,他会不会以为她疯了?
看见自家小妹使来的眼色,徐成贤知道自己话太多了,为了她要搬出去这件事,这阵子他一直处在紧张兮兮的状态下,显然他过分了、烦人了!
他知道他很烦,他也知道自己是个妹妹控,但他就是放心不下啊!
像颗泄了气的气球,徐成贤走入角落,独自地、慢慢地萎缩……
“十八岁离我很远了,但你永远是我哥哥,这是不变的,亲爱的大哥,现在可以让我请你吃顿饭吗?”
湛蓝的天空教黑幕所取代,白净的月儿高高挂在黑夜之中,难得的点点星光也伴随着月光在夜空里熠熠生辉。
小巷里,一抹高大的身影走入,他肩上背着一把由黑色皮套装载的吉他,却仍以轻盈的步伐一路爬上五楼的公寓。
他打开大门进到屋里,一眼便看见对面公寓里点上的灯火,唇角立刻勾起迷人的角度。
他没有开灯,所以对面等了一天的人儿压根不知道对面的大门曾经开启又合上。
忙碌了一整天,徐恩静累了,但对面的灯迟迟没亮起,她悬吊在半空的心怎么也放不下。
白天忙着整理个人物品时,光是在客厅内晃过来又晃过去的次数便不下三十次。
到了晚上,该打点的、可以打点的事物她全完成了,而对面的屋子却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徐恩静肯定了他不在屋里的事实,虽然他的身影无法立即出现在视线当中,但她也暗自庆幸着,至少他屋里也没其他人的存在,尤其是女人。
这么一来,他单身的机率非常的高,太好了!
但是,他到底上哪去了呢?
墙上的钟,短针都快抵达十二了,就连她的眼皮都开始觉得沉重了,难不成今天见不着他了?
穿着睡衣,徐恩静嘟着小嘴再度闲晃到客厅里。
他的屋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她跨出落地窗来到阳台上,手肘曲成九十度撑在阳台的围墙边,上半身微微地向前探去,虽然只有短短几公分,但也算是拉近了她与他家的距离。
难不成因为是星期六,所以出去“黑皮”了?
思绪不断转着,视线仍是紧紧盯着对面那一片黑,她的神智开始飘远了。
蓦地,眼前的一片漆黑,白光乍现!
明亮的光线射入徐恩静的眼,一时之间她傻住、愣住了……
然后,她看见一个男人,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
年东允穿着一件绑带棉裤站在客厅里,光裸的上半身还残留着些许的水珠,挂在脖子上的毛巾以及他湿淋淋的头发,都说明了他才刚沐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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