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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妻子又抹起眼泪来,也就在这时,一直站着的赵德仁忽然嘴巴张大,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尖叫声。
然后便在家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赵德仁四肢着地,像一只动物一般,一跃上了桌子,用手抓起盘子里的饭菜,大口吞了起来。
老……老爷?赵德仁的妻子眼神呆滞,一脸震惊。
只见赵德仁一边发出低沉的怪叫,一边在桌子上到处跳跃,杯盘粉碎,饭菜洒得地上到处都是。夫人,老爷……老爷他是疯了吗?丫鬟战战兢兢。
“莫要胡言乱语!”赵德仁的妻子强自镇定,身子却是软倒了下去。
第二天,赵德仁回来,并且疯了的事情瞬间就传开了。
许多人都站在赵家门口围观,只见赵德仁就站在房檐上,神色漠然。老爷!老爷你快下来!家人在下面焦急地大喊着,围观的人们也看得正是起劲。
人群里的翠儿看了会就回了义庄,她每日都去乡里,在各个茶铺酒楼停留,为的是打听张家有关,日日一无所获,今日也是一样。
那个赵德仁身上的怪事,翠儿随便说给陈
子轻听。
陈子轻丢了手上叠一半的元宝就往外冲,身后是邢剪的怒斥:“去哪儿?!”“乡里!”陈子轻边跑边回应。
邢剪面色铁青地扔掉挖土的铁锹追上小徒弟。说好了小徒弟去哪,他去哪。小徒弟可以说话不算数,他不行,他说话算数。
陈子轻被邢剪提着出现在赵家时,赵德仁依然是翠儿说的那样,站在房檐上面。看热闹的人都在抬头看着他。
陈子轻也高高抬头,他猜的是赵德仁藏在姜明礼身边,借对方的势力躲避张老爷的追杀,现在是什么情况,赵德仁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张老爷的毒手,毒发出现幻觉了吗?
忽地,赵德仁怪叫一声,跳下房檐,向着江边的方向跑去。
围观的人们连忙跟在后面,他们闲来无事想要看看,赵德仁这个疯子要干什么。陈子轻火速就拉着邢剪跟了上去。
江边,浪花拍岸。
赵德人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沿着岸边走来走去,口中还喃喃地说着什么。“哎?你听到他在说什么了吗?”有人好奇地问道。不是很清楚,好像在说‘不是这里’有听力好的回答。不是这里?陈子轻找邢剪求证,是不是?邢剪居高临下地瞪着不安分的少年:“是。”
陈子轻继续问邢剪,他不找监护系统用积分换赵德仁的自言自语,有邢剪在,积分可以省了。
“不是这里,不是这里,不是这里……”赵德仁摇摇晃晃地在岸边走着,他停在一处,”是这里?
不是,不是这里。
赵德仁接着走,他走了一段,停住脚步。是这里。
听力好的同步分享给围观群众。
陈子轻百思不得其解,“是这里”是什么意思?
也就在这时,赵德仁看着江面愣愣站着,然后便跳进了江里。不好!快救人!有人大喊。
陈子轻跑过去的身形被邢剪阻拦,他挣扎着:师傅你快放开我,我去救人。
邢剪把他拨开,径自一头扎进了江里。
江水涛涛,邢剪在水里四处搜索,终于发现了一个身影,正是赵德仁,他潜下去
,抓起赵德仁向着岸边游去。
立刻就有人搭把手,将赵德仁搬了上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赵德仁紧闭双眼和嘴巴,胸口一动不动,没气了。不该有事的,从他跳下去到被救上来,才这么点时间。
陈子轻估算最多也就两分钟,怎么会溺死啊,他想都没想就给赵德仁做上个任务世界后半程学来的心肺复苏,没注意到周围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集中在他身上。古时候的人看不懂他的行为。
邢剪全身都在滴水,他将有点掉的假肢向上一推,眼皮低垂着,没人注意到他面色的变化,眼底爬满了什么。
在场的这群人都在看他的小徒弟,他也在看,只是看着。直到小徒弟要亲赵德仁。
邢剪瞳孔猛缩,他手臂青筋鼓涨,用力拽住凑近赵德仁的少年,控制着不当场把人按腿上扒了裤子狠抽屁股,嗓子眼抽紧地大吼:已经死了!
陈子轻被吼得出现了短暂的耳鸣,接着是脑子里飞进来大批飞虫,喻嗡响。
“谁跟你说是溺死的。”邢剪把他拖离赵德仁的尸体,挡住一道道探究的视线,早就死了。
陈子轻眼睛瞪大,他的脸颊擦着邢剪的胳膊去看地上的赵德仁,这才发现对方暴露在外的皮肤很黄,从皮肉里渗出来的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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