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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接受,我也会继续参加比赛,等我报复完这些人,还是会回来找你,把你拉起来,让你重新开始,无论如何,这都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这人还真是执着得可怕。秦一隅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偷偷把这些琴还给我,然后就各过各的生活了。”
“怎么可能?”南乙抚摸着他的脸,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执着。
“久久,你是我的靶心啊。”
靶心。
他太喜欢这个词了。
真希望南乙冰冷锋利的箭头永远对准自己。
离开这座充满爱的旧房子,秦一隅脑中生来混沌的某个区域,仿佛突然间变得清明。他拿走了妈妈送给他的那把吉他,也从这间屋子里习得了真切的爱。
摩托车钻进刺骨的风里,坐在后座的他抱着南乙,心里自顾自地流淌出旋律。
他太想补上南乙内心的空洞,代替他离去的亲人好好爱他了,尽管这方面他几乎是初学者。
用南乙为他改的琴,秦一隅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写完了全曲,但歌词是做梦时梦到的,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把这些字句一一写了下来。这一切顺畅得仿佛他不是创作者,而是媒介。
而通过网络这个媒介,总决赛音乐节重启的消息也立刻传开。
“我的妈,预售的一万张票秒空……”
临时借来的民打练习教室里,迟之阳坐在鼓凳上刷着手机,感叹道:“cb你是真的红了。”
“现在最开心的应该就是乐迷了,又可以看现场,而且还是海边音乐节。”严霁笑着说。
“是吗?”南乙背好琴,不客气道,“难道不是林逸青吗?”
“有道理。”迟之阳放下手机,又想起什么,对他们说,“哎,无序角落退赛了。”
“真退了?”严霁挑了挑眉,“前几天看到还以为是炒作,官宣了?”
“嗯,说是因为许司的身体问题,不能参加了。”迟之阳叹了口气,“还以为总决赛会再对上他们呢。”
“是啊,估计这几个里面最不爽的就是殷律了,没准儿还会闹。”严霁甚至开始模仿起殷律说话那种呆滞的语气,“不,我要参加,不退赛,我要去找南乙。”
迟之阳笑得前俯后仰,直拍大腿,南乙却一脸无语。
正在这时,秦一隅背着琴包、拿着刚买的牛奶推门进来。
“我去,我刚刚又迷路了,你们学校这个教学楼教室太多了,刚刚还有个小姑娘认出我了,非要跟我合照。”
迟之阳捋着自己的小辫子:“你合了吗?”
“合了啊,我还摆了经典的椰树pose。”秦一隅用自己手里的牛奶瓶情景再现了一下,然后抛给南乙。
一想到他摆的动作,南乙都不想喝了。
严霁闭了闭眼:“请不要用这张帅脸做奇怪的事。”
“那你完了,明天还会有更多人守着你的。”迟之阳盯着自己的强音镲,总感觉它在动,于是伸手捏住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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