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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嘴巴张到极尽无边的大,涂祐瑄还是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见的话。
不,不可能,这是绝绝对对不可能的事。
那幢让她欣赏至极的房子……那份独具匠心的设计……那大方却雅致的创意景观……老天哪,怎么可能呢?
结实的天然石材是巩固房屋的基石,其中一方则嵌着洁净又光亮的落地玻璃窗,从她常站的方向望去,可以大略的窥视到一些室内的样子。窗内垂落的是渐层的三层落地窗帘,蕾丝的、柔美的素绿,然后是粗犷又豪迈的墨绿细方格……
它是那么的典雅又充满了浪漫优雅的迷人风采,光只是驻足在立着白木柱的栏墙边,她就已经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每次只要她一回到台湾,她就会想起它,然后在与爸比跟妈咪聚上不到几天后,便不由自主地提着行李奔往台中。
而它的设计师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暴戾又蛮横无礼的脱水男!
“难道你不知道?”装腔作势的摆出一脸的惊讶,但是石樵鹰的神色却是完完全全的溢满了快乐的调侃。
“不可能……”轻轻低喃着,她可以看到自己长久以来恬美无瑕的幻梦裂了一个小缝,慢慢的扩大、崩裂,然后,它们在她眼前碎成片片、化成星光散落在周遭。
于是,从小到大就像只小顽猴般健康无恙的涂祐瑄闭上晕眩的双眼,身不由已的住后仰倒,倒在海鸣眼明手快的闪到她身边的怀抱里。
凝望着怀中的她,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会让她昏过去!
正文
闷闷的吁了声气,涂祐瑄的眼神左瞄右瞄的在空气里游荡了几秒,不自觉地又吁了口气,然后自床柜里拿起一颗富士大苹果,心不在焉的削着皮。
“干么?一来到我这里就神情颓丧。”躺在病床上的鱼静芬自报纸后头睨了她一眼,“当心点,别削到手。”
“唉!”未说话,涂祐瑄又是一声叹气,“小鱼儿,你不知道啦!”
索性将报纸搁在一旁,鱼静芬顽皮的对她眨了眨眼。
“这也是对的,你没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咳声叹气究竟是为何因嘛,我又不像你那么精灵聪敏。”
“少来了,人家今天心情不好,你想扫到我的台风尾?”双颊鼓得涨涨的,涂祐瑄满脸的烦躁。
“心情不好?这可真难得,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瞥到鱼静芬自调侃转为若有所思的眼神,也不知道哪根筋突然扭错边,涂祐瑄忽然不想提起那个姓海的事,还有那家伙给她的无形压力,“唉!”
“你都没吭半个字就唉来唉去的,到底是怎么啦?工作?还是……那个叫海鸣的家伙?”鱼静芬直截了当的揪出重点来。
并非她资质聪颖,或第六感特别灵验,实在是因为昨天鹰仔回来后有向她跟皓子做第一手的实况报导。
鹰仔边说边笑边比画,一副世纪大对决的战事即将展开似的,而且他挺看好那个叫海鸣的男人的实力。看来,瑄瑄这回是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一个不会被她的恶言恶语给轰走的顽固家伙!
“哼,那家伙关我什么事,他才没那么大的魅力呢,是工作、工作啦!”涂祐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急急否认着。
“噢——原来是因为工作喔!”语调拉得长长的,鱼静芬眼神暖昧的瞅着她,却也不明着刺破她的伪辩。
但她的表情却让涂祐瑄有些恼火,“你少给我装出那种口气,我说是工作就是工作,我可是警告你,别想歪了,还有,把你脸上的那副鬼表情给我收回去。”将手中的水果刀往鱼静芬眼前挥了挥,她一脸凶神恶煞的神色,“我看你八成是活腻了。”
“奇怪,怎么他才出现不到两天的工夫,你就变得那么暴力了?”突然闪过眼前的利刃亮光让鱼静芬乖乖的停住了这个话题,“工作上是出了什么事?你不是飞来飞去过得挺快乐又逍遥的吗?”
“唉!”削了片苹果,涂祐瑄将它往自己嘴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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