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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他想到的,对方都想到了,更是快他一步。傅延生接连受挫,他连手上的伤都不在意,满谯城地开着车找前妻。
夏桥正这边
被厉正拙叫去谈话。
义父,你找我?夏桥正咬着第二支烟,声音模糊,气色很差。厉正拙让家庭医生给他把伤处理了,他全程无所谓。
家庭医生走后,厉正拙开始教导提拔上来的小辈,这才到哪就冲动失控,没出息。傅氏的家主也是如此,商业上的运筹帷幄丝毫用不出来。
外甥没有对手。
厉正拙有些失望:小正,你在会客厅打人发泄,是因为fairy没选你?
夏桥正承认:“是。”
何止是没选,从他进祠堂开始到他敬酒,一眼都没看他,当他是个空气。用保镖的位置换了义子的位置,这步棋没走对。现在连狗都做不成了。
厉正拙不满他的消极状态:fairy的婚姻没有定下来前,人人都有机会,人人都可以是他先生。
夏桥正自嘲:他只对柏总不同。
厉正拙循循善诱:“那就弄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弄清楚了,才能想出对策。”他一笑,照葫芦画瓢,或者清除,取而代之。夏桥正吸烟的动作一顿,眯眼试探:“柏总可是你亲外甥。”
婚姻和爱情不都各凭本事,况且我更想fairy能找到最适合他的伴侣,美满幸福。厉正拙满面严肃之色,嫁错人轻则伤心,重则丢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桥正心里明白,厉正拙是在挑拨他们厮杀。
除去稍微年长几岁的柏为鹤,他跟傅延生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血气凶猛的时候,经不起挫折带来的打击,不服输,不认结果。
尤其是傅延生,生来富贵,一路平顺,周围全是吹捧与巴结的声音,哪可能接受唯一的失败。
夏桥正一条胳膊挂在身前,垂眼弹掉烟灰,厉正拙没有健康的体魄,生活不如意,活下去的奔头八成也没了,索性看年轻人玩。
也许是追忆往事,自己当年不敢做的事,希望年轻人能做出来。
毕竟初恋嫁入微家的那些年,他始终都被厉家的担子压着做缩头乌龟,后来初恋死了,他才性情大变。
说到底,厉正拙就是个
疯子,太不稳定,不能留。不过,外甥都不急,他一个义子急什么。
小正,受伤的宾客都在医院,你跟我去一趟,挨个道歉。
背后传来叫声,夏桥正心不在焉地应答:“知道了。”他站在门口看满天繁星,都这会了,那个没心的老男人吃蛋糕了吗?
七点半了,陈子轻早就吃过了蛋糕,嘴里还有残留的奶油裹着芋泥味,当时柏为鹤让他许愿,他想着自己要愿望也没什么用,就送给柏为鹤了。
希望柏为鹤能够健健康康。后来又一想,柏为鹤左耳听不见,已经不算健康了,那就下辈子吧。
所以他许的愿望是,希望柏为鹤下辈子健健康康。
他不知道明年柏为鹤还能不能陪他过生日,就把今年的第一个当最后一个过。海风卷着腥|咸吹乱他的头发和衣裤,他对着大海发呆。柏为鹤打完电话过来,陪他站了片刻,问他:“回公寓?”
陈子轻只想了几秒,柏为鹤便道:不想回公寓,那就跟我回家。于是柏为鹤带陈子轻回了家。
厉清推掉饭局在家休息,她听见门口的响动就关掉电视,起身过去:“阿鹤,你舅舅提前跟我打了招呼,说fairy要来家里做客,我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品,拖鞋也有买。”
陈子轻很无语,厉正拙竟然连这都料到了,他偷瞄柏为鹤的侧脸,只觉得睫毛很长鼻梁很高,从眉骨到鼻尖再到下颚的线条很深邃很迷人,其他看不出来。
穿上。”柏为鹤将拖鞋放到他面前,我母亲喜静,佣人不留宿,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三人,客房在一楼,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下楼找你。
陈子轻“噢”了声,他快速换好鞋,顶着柏为鹤母亲的视线轻声说:“柏先生,你别跟你母亲说我们的关系。
柏为鹤摘着腕表低头看他:“我们什么关系?”
陈子轻:
柏总今天第三次要名分,事不过三。陈子轻跟他四目相视。
不远处的厉清看到这幅景象,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她出声打破了微妙的气氛:fairy,阿姨带你去客房。
好的!陈子轻匆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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