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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ldo;等等，思觉失调症是什么意思？&rdo;郑云龙带着李文豹才赶到，刚好撞上贾凡检查完出来。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脸都跑红了。

&ldo;就是……俗称的精神分裂。&rdo;

郑云龙震惊地说不出话，僵硬着转身面对着同样惊讶的李文豹：&ldo;怎么回事？他怎么会……&rdo;

&ldo;我不知道，小陆他很长时间都特别较劲，但一直上不了台。前段时间直接被剧院老板随便找了家酒吧打发了，让他去那儿当驻唱，结果是给人家端酒。&rdo;李文豹回忆起陆宇鹏一段时间来的反常，从最开始的放大音乐和不开门，到慢慢的变得易怒，偏激，不爱说话。他痛苦地抱着脑袋，&ldo;都是我……我要是早点听龙哥的带他去看医生就好了……&rdo;

郑云龙按着李文豹的肩：&ldo;不是你的错，&rdo;转而向贾凡道，&ldo;如果检查出确实患有精神疾病，检察院那边就不会起诉了。&rdo;

贾凡点点头：&ldo;是的，但是他会被强制治疗。&rdo;

郑云龙闭上眼，牙关都咬得死紧，强制治疗所都是精神病人，每天等待他们的是无休止的复建和镇定剂，是旁人戒备的目光，病人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不能随意活动。郑云龙不是没有接过精神病人的案子，只不过他们有的被舆论逼迫定了罪，有的在强制治疗所当中愈发恶化。

贾凡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连忙安慰道：&ldo;你们先别急，最近林城在筹备精神病人回归社区康复的评估，只要过了评估的病人可以在社区活动的。&rdo;

李文豹抬头期待地看着，可郑云龙脸上丝毫没有放松：&ldo;马佳这两天代理那个精神病人杀人案闹得挺大，估计这个项目批不下吧？&rdo;

贾凡不说话，无奈地点点头。群众把精神医疗所堵得水泄不通，抗议新出台的社区康复草案。可凡是精神科的医生都知道，精神病患会攻击人的只有百分之十，而这百分之十中有只有一半会攻击他人，剩下的，都只会产生自残行为。本来可以通过回归社区康复的病人，只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任由病情不断恶化，能保持原状都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ldo;人天生就会对异样的人和事产生恐惧，这是人之常情，&rdo;阿云嘎拉着郑云龙的胳膊，安慰道，&ldo;先带着豹豹回去，等具体诊断结果出来。&rdo;

等郑云龙和李文豹离开后，阿云嘎拦住正要进门带人的贾凡，低声道：&ldo;贾凡，问你个事。&rdo;

贾凡奇怪道：&ldo;什么？&rdo;

&ldo;你知道大龙他……怕黑吗？&rdo;

贾凡一愣，努力想了想，摇了摇头：&ldo;好像没有啊。怎么了？&rdo;

阿云嘎把那天电梯里的事跟贾凡说了一遍，贾凡越听神色越凝重，阿云嘎看得心慌：&ldo;你知道怎么回事吗？&rdo;

&ldo;单从症状来看，应该是幽闭恐惧症。虽然不会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伤，但是它往往来自于幼年的创伤。&rdo;贾凡把诊断表抱在怀里，直起身子严肃道，&ldo;幼年创伤很可能造成更严重的精神问题，嘎子哥你要么什么时候带他来给我看看？&rdo;

&ldo;行，等改天有空。&rdo;阿云嘎忙答应道，心下也起了疑惑，带着些不安，&ldo;你赶紧去待小陆吧。&rdo;

……

张超回到检察院里已经是深夜了，他回来拿东西换衣服，没成想一进去就碰到隔壁灯还开着，探头一看，王晰坐在一堆卷宗里头一件件理着，丝毫没有困意。

&ldo;晰哥这么晚还不回去？&rdo;张超坐在他身边，见他并没有看案件，反而干着书记员的活，一页一页理着。这满大堆的卷宗，够他理到天亮了。

&ldo;哥你怎么抢书记员的活呢？&rdo;张超疑惑道。

王晰笑着摇摇头，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他漂亮的轮廓，头发软软地塌在额前：&ldo;睡不着，不如帮那些小孩干点活，让他们国庆能不加班。&rdo;

王晰又想了想，道：&ldo;或者说帮我家那小孩儿积点德，让他一次性把法考考过了。&rdo;

张超被他逗笑了，笑起来眯着个眼，跟王晰真是像。

&ldo;怎么样？今天开庭还顺利吗？&rdo;

&ldo;还行，对面律师挺难缠，但也不是没有突破口。&rdo;

&ldo;不错啊，马佳都扛得住了，再过不久直接可以对抗郑云龙了。&rdo;王晰呵呵笑道，&ldo;赶紧回去吧，明早还上班呢。&rdo;

&ldo;诶！&rdo;张超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去自己办公室换衣服。才装好工作服，手机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