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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蕾的脸更红了,“什么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你本来说的话就有歧意。”
她估计袁娜娜可能是故意把话说得有歧意,迅速对她发起了反击:“你先前就是把手放在他的下面进行指导的?说什么你们两个不熟悉,不熟悉的话,他一个乡领导会帮着你录音,你们两个分明有奸、有恋情。”
现在轮到袁娜娜脸红了,扭怩着道:“我和他,真没有……”
周胜利被她两个弄得坐立不是,正色道:“你们两个别闹了,外面还等着呢。”
周胜利录音播出时,郝蕾还真把手按在他的丹田上好一会才拿开。周胜利感觉到她是故意让他不安的因素多,指导的成份少,因为郝蕾也知道他不可能在播音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果然,录播结束后,她只是敷衍指出他气息有时不稳,别的就是夸赞。
周胜利心想,你把手放在那里还时不时动一下,我的气息能稳吗?但嘴里却说感谢郝老师的指教,还开玩笑地说:“你这个姓真好,当老师是‘好’老师,当领导也是个‘好’领导。”
袁娜娜先前与郝蕾斗嘴中占了下风,不失时机的报复了一句:“她年龄比你大,你也应当叫她姐姐,她是你的‘好’姐姐。”
在这之前,袁娜娜一直自称是他的姐姐,他至多是默认,一句姐也没喊。
送走了孟局长一行,李照亮对周胜利真诚地表达了谢意:“感谢领导救场救急。”随之又问道:“你与小袁之间,有没有可能?”
周胜利语气肯定地说:“我现在这个年龄与任何人都没有可能。”
李照亮道:“这话我赞同。你的将来不可限量,是不可以找个人早早地把你拴在一个地方。”
古人常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流水无情,落花有意。
周胜利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担阻挡不了有人对她的思恋。这包括一直自称为他姐姐的袁娜娜,也包括只与他打过一次交道的县广播站女播音员郝蕾。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袁娜娜经常找借口到周胜利办公室,不再让周胜利喊她姐了,偶尔自称“姐”,出口后表情很不自然。
经常找周胜利汇报工作的刘月兰连续碰到几次袁娜娜,告诉周胜利:“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小袁喜欢你。小袁长得漂亮,是咱龙山第一美人,要不要大姐给你们做个大媒。”
刘锦花刚怀孕,虽然她明确了两人不会结婚,孩子也不姓周,但周胜利依然担心自己现在谈恋爱会刺激她,同时对袁娜娜也没有感觉,编了个借口说:
“我刚走出校门,两年内不考虑个人问题,你与她闲聊时装作不经意地把我这个想法透给她。我年龄小等得起,她是女孩子,比我大好几岁,等不起,别耽误了人家。”
这个话好传,因为袁娜娜几乎每天都到农技站这边,多数时来的理由是“找刘姐说话”,然后走的时候“顺便”看看周书记。
袁娜娜来到后,刘月兰像往常一样与她扯了几句年轻女子相关的话题,然后转到了周胜利身上:
“姐觉着你与周书记挺相配的,想着给你们搭个线,探了探口风,他说三年内不考虑个人问题。我想着也是,站长他今年才二十一,男士事业为重,二十四、五岁以后再考虑个人问题也不晚。”
为了让袁娜娜死心,刘月兰故意把周胜利说的二年说成了三年,多了一年。
袁娜娜脸上失望的神色一现,又很快消退,笑着说道:“年轻人事业为重。别说他了,我都没打算三年内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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