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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女孩的表情,没忍住,伸手捏她白皙的鼻尖:“让他们放心,不私奔。”
左上角不停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最终,傅景深只发来:[航班号发给我。]
暮光下停着一辆低调的商务车,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后车窗下移,露出男人一截冷白分明的下颌线。
与此同时,消息发来:[上车。]
几秒后,傅景深只回了五个字。
[偷跑出来的?]
季樱朝司机和陈榆的方向轻抬下巴,以做示意。
“没什么。”季樱扭过脑袋,从包中摸出手机,轻点屏幕发消息:[三哥,我来徽州,家里人还不知道。]
“我们其实有向导…”季樱话没说完,陈榆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店长,那个向导路上出了点问题,暂时来不了了。”
耳边的发丝被身后人说话的气息拂动,男人身上的冷杉气息盈满鼻畔。
季樱耳根一热,快速扭头看了眼傅景深,又看了看前方露出只耳朵的陈榆,指了指手机,满眼“你为什么不用手机回复我”的意味。
季樱放轻呼吸,明白了傅景深的意思。他在让她习惯他的靠近,气息,一如他强势地进入她的生活。
陈榆心中讶异,她认识吗?
直到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看到后座上清冷英俊的男人时,才终于明白——
为什么刚刚店长的表情那么奇怪。
“以为我们什么?”傅景深眼中似有笑意:“私奔?”
季樱:“嗯?”
夕阳的余晖落在季樱披在脑后的乌黑长发,洒下一层碎金,勾勒出旗袍美人窈窕的剪影。季樱目不转睛地眺望远方隐约起伏的山峦叠嶂,她始终没说话,但陈榆就是感觉到季樱的开心。
一种无法述诸于口的,开心。
你就近在眼前,为什么还要用手机?季樱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
手机轻轻嗡动一声。
似有所感,傅景深侧头,看见季樱拿着手机,专心等消息。他并未看手机,却微微倾身,凑近女孩专注的侧脸,目光从她屏幕上一扫而过,胸腔轻颤着笑:“真的是偷跑出来的。”
于是季樱强自镇定地坐于原位,抬眼看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商量道:“三哥,这次我来徽州确有要事,行程很紧,家里人也不知道。”
而季樱的心情则有些复杂,她默默朝傅景深看去一眼,后者掀起眼皮,淡问:“怎么?”
陈榆跟在季樱侧首,低声和她耳语:“店长,车里的…是谁呀?”
一口气说完,她观察着傅景深的表情,“如果家里人知道我们俩在一起,可能会认为我们…”季樱没有说完,以眼神示意:“你,懂我的意思吧?”
但傅景深并未退开,看着她轻声道:“樱花,你要习惯。”
从京城到徽州,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傍晚出发,下飞机时天色昏黄,天边的火烧云烧得热烈。
和京城机场拥挤繁忙的景象不同,徽州机场宁静悠然,四处都有游行的旅人。
季樱从未单独出行过。小时候假期一半的时间都在生病,后来长大了些,也曾跟着母亲出行过数次,但母亲关心过甚,仅有的几次出行也未尝得旅行的乐趣。
季樱打开手机,目前还没有电话打来,心尖微松。她举起手机,对着晚霞拍了张照,刚放下手机,屏幕顶端倏地跳出条消息。
发出去的后一秒,像是有什么感知般,她蓦然抬起头,看向前方。
季樱抿唇,顿了顿,轻声道:“你见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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