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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皱眉不悦,走到殿外,“何人喧哗?”
萧临渊淡淡的朝殿外的方向望去一眼,后收回视线,一点也不好奇发生了何事。
祥庆殿外守门的两个小内监见惊动了太子,没办法,只得把殿外的那个女人一并带了进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回话。
“回太子殿下,这个宫女想硬闯祥庆宫!被我等拦下来还不肯安分,令她惊扰了殿下。”
太子微冷的视线一瞬便射向面前跪在地上的宫女,后者约莫三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白底蓝边宫装,神色紧张。
顶着太子摄人的气势,她身体抖了抖,硬着头皮赶忙解释。
“回太子殿下!奴婢是十一殿下身边的侍女,自慧妃娘娘离世后便跟随殿下左右了。”
“如今十一殿下脱罪,知道主子被接到了祥庆殿,奴婢便自己找了过来。奴婢绝不是有意想要硬闯祥庆宫的!只是、只是……这两人不让奴婢进去!望太子明鉴!”
说着,脸上除了惶恐还有些微的不忿和委屈。
这一番话也完美的解释了她为何来此的原因。
果然,太子听后神情一松,凝神思索了片刻,正想把人带进去让萧临渊认认,看是不是如她所说那样,转头就见少年已站在了内殿门边。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一言不发,神色也看不出喜怒,冷冷淡淡的。和他身上素白的长衫一样寡淡。
只是在对上跪在太子面前的宫女的视线时,微白的唇中吐出两个字。
“白芷。”
“殿下!”
被唤作白芷的女人神情很激动,眼中隐含泪水,“看到您平安无事出来真是太好了!奴婢也放心了。”
萧临渊表情如旧,不咸不淡。
“你来干什么?”
白芷脸上神情微微一僵,忙解释:“奴婢自是来服侍殿下的啊,殿下在哪儿,奴婢便也想跟到哪儿。恳请殿下准许奴婢能继续跟在您身边!”
她磕头便是一拜。
太子见两人的确认识,便也不插话,将选择权交给萧临渊,左右不过一个贴身侍婢罢了。
萧临渊看着白芷,慢慢懂了什么,沉默了大概两秒,说道。
“随便。”
他像是并不在意白芷的存在,说完,自顾自进殿坐着去了。
太子见了不免心底微诧,看向白芷。
当年慧妃身边伺候的宫女早被杀了个干净,他父皇又绝不可能另外拔新的宫女去照顾萧临渊,那这宫女便只可能是当年慧妃带进宫的贴身侍女。
虽不知她当年是怎么逃过一劫的,但冲她能自愿跟随萧临渊身边照顾他长大,就称的上一句衷心了。
只是,十几年的主仆情谊在前,为何萧临渊见了白芷会是这种反应?
冷淡的不像是对相依为命多年的主仆。
这不禁让太子对他的冷漠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希望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吧……
很快,太子亲自向景德帝求情放十一皇子萧临渊出地牢的事就传遍诸朝臣的耳朵,其中有人喜,有人愁,有人感念太子仁慈的,但也有更多的人在暗地里骂太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二皇子这次罕见的听后没有生气,收到消息时也只是坐在椅子上冷笑,殷皋小心探问,“殿下何故发笑?”
“本殿笑太子假仁假义,辛苦做这么一场戏,也不怕最后真把自己的储君之位给搭进去。”
殷皋想了想,是有这个可能。
“太子此举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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