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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回来了?”不待她继续发问,毛沛珊就主动说明,“刚刚楼上的婆婆来串门子,提到想好好地瞧瞧台中,小军就自告奋勇地载婆婆去游车河了。”
手还搁在门把上,毛沛琳诧异地看着毛沛珊。
“用他那辆快报废的破摩托车?”见姐姐点点头,毛沛琳有些担心地问,“那婆婆知不知道?”
“知道,一听到要坐摩托车她兴致还更高呢。”毛沛珊笑着说。
“这婆婆也真是异类。”毛沛琳不解地说道。
两人一走进门,怀里抱着挣扎不安的小牛,毛沛珊就寻仇似的开始满屋子找大牛的踪影,她在微启的落地窗前看到了它。
它正眼露饥光的直盯着阳台架上种的小白莱。
毛沛珊笑了。
见大牛这般模样她实在也狠不下心来责罚它。顺手就摘了片叶子递到大牛前面,大牛动作迅速地将叶子抓近嘴里啃了起来,刚被放到地上的小牛见状也凑近过来想要分食,毛沛珊又摘了片叶子凑到小牛眼前。然后走到后阳台将被冷落了几个小时,心中已经颇为不平衡汪、汪叫着的螃蟹放进屋子里来。
“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毛沛珊问着妹妹。
“有什么菜?”
先回房换了套休闲服才走出来的毛沛琳听了她的话走了过来。
两姐妹审视着阳台架上的几排水耕蔬菜,然后毛沛琳的眼光落在正享受美食的两只兔子。
“晚上我们也跟它们一样炒小白莱来吃好了?”说着她就开始动手摘莱。“小军回不回来吃饭?”
“不了,他说要请婆婆去中华路吃蚵仔煎?”毛沛珊的手也忙着摘莱。
对于这个近几日来常常出现在生活中的婆婆,毛沛琳起了好奇心?“姐姐,婆婆是哪里人?你怎么认识她的?”
将分量挺够三个大男人吃的莱捧着,毛沛珊往厨房走去,毛沛琳跟在后头也走了进来,帮忙洗涤。
“听婆婆说,她刚从美国回来没多久。前些时候螃蟹生病时,我有天带它去公园就在电梯里碰到婆婆,那时候只觉得这位老人家挺开朗的,不像一般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那般的对人生疏,大概是婆婆也觉得跟我们挺投缘的吧?”毛沛珊解释着。
“对啊,当她第一次看到我时,也不会像平常那些老人家一样猛盯着我的头发看,好像我头上爬满了头虱?”毛沛琳心有所感的说。
一提起妹妹的头发,毛沛珊就满肚子话想说。
“其实你也不是真的很前卫,为什么故意将头发染了这个颜色?”忍不住地,毛沛珊又苦口婆心地劝着这个执拗的妹妹?“你也知道一般人对女孩子染发的想法,明明是个秀秀气气的淑女,偏又……”
毛沛琳逗着毛沛珊,顽皮的对她吐了吐舌头。
“姐,是你自己说的,东西买了就不能浪费。那染发剂买都买了,不用掉多可惜啊。”看见毛沛珊听了自己的话,开始有着自责的表情,毛沛琳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继续逗弄着她。“谁教你不肯让我一次就将整头头发染成同一个颜色,这样还会快一点将那些东西用完。”
仿佛听到妹妹宣布要抢银行似的,毛沛珊一脸惊吓的表情瞪着她,“想都别想,只染一点点就已经很奇怪了,将整颗脑袋染成褐色的?”她无法想像地摇着头?“你那时候怎么会一口气买那么多?真是疯了!”
“便宜啊,买一箱折扣比较多。”毛沛琳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着。
“还贪这种便宜,你看,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己?”将锅里的莱盛到盘子里,她拍了拍毛沛琳伸过来的手。“又偷吃了,先去摆碗筷。”
不死心地再偷吃一口,毛沛琳才将莱接过来往饭厅走去。
两人坐定后,毛沛琳又再好奇地探问:“那楼上住的是婆婆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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