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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冉无视了她男人投来的锐利目光,低下头拽了拽儿子的手:“坳坳,昨晚你睡觉没有抱兔兔是不是呀?”
北炽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还被亲妈拽着,低下头看了看另一只空空如也的小手,然后可爱又茫然地抓了抓空气。
北炽:“妈妈怎么几道?”
姜冉:“妈妈当然几道,你猜兔兔在哪里?”
北炽:“在哪里?”
姜冉:“在箱箱里,妈妈早就给坳坳把兔兔放进箱箱里啦!”
北炽:“?”
站在最前面,北皎面无表情地抬地捂住了耳朵。
下一秒,三岁小男孩崩溃的“妈妈不阔以”尖叫充满了电梯,伴随着女人快乐的笑声,电梯门在通往地库的负一层打开。
……
本来就住一个小区,邱年和李星楠已经在地下车库等着了。
在他们身边,一个比北炽稍微高点儿的小男孩牵着条比他还高的阿拉斯加站在那,听见动静,一人一狗双双回过头。
奶黄包当年守着姜冉的肚子也是守了大半年的,就跟他隔着肚皮好像已经认识了似的,亲切的不行。
大狗原本稳稳坐着,这会儿一见北炽,屁股就抬起来了,摇着尾巴。
李念比北炽差不多正好大一岁,小男孩戴着棒球帽,脚下的跑鞋崭新新的……他脸上挂着活泼的神情,远远就牵着狗双双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坳坳,看奶黄包包!”
他一跑步,脚下的跑鞋还blgblg地亮起灯,属实风骚的要命。
牵着狗小旋风似的刮到一家三口跟前,猛地一个急刹车,他乖乖地喊了“冉姨姨”和“狗叔叔”,正要给小伙伴炫耀自己的狗,定眼一看发现他双眼通红。
李念顿时急了,手里的牵引绳一扔,就去抓北炽的手——
“怎么啦!”小孩大着嗓门问,“你怎么哭啦!”
和北炽这个纯纯南方长大的斯文孩子不一样,李念每年冬天都要跟着他爹回东北过年的……
在老家他什么都没学会,大院子里东北老爷们身上的匪气被他学了个十层十,说气话中气十足,嗓门敞亮。
北炽从北皎身上爬下来,在地上站稳了,踮起脚摸了摸奶黄包的耳朵:“没哭呀!”
李念眼珠子转啊转,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半晌“噢”了声,居然也没有再问。
北炽有点不自在地放下手。
又被抓起手放狗脑袋上。
“你再摸摸。”李念霸气地批准,“我妈骂我我想哭的时候,我爸就让我摸摸奶黄包的耳朵!”
北炽:“……”
两个小孩带着一条狗凑到旁边嘀嘀咕咕。
邱年这会儿拖着行李箱,他们两家车停一块儿,把行李箱装上自家的奥迪,邱年看了一眼不远处踮起脚抱奶黄包的北炽:“姜冉,你多大了,能不能别成天欺负你儿子……三天里能有两天是被你挤兑哭的,你还抱怨什么他看着你跟看着后妈似的!”
“我就是想给他带个安抚玩具,他自己拉不下脸,我作为亲妈不得体贴点?”姜冉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和他爸倒是真的亲,亲到性格都一模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北皎这会儿把板包塞自家车后备箱。
听了这话不干了。
“我什么时候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当初是谁一脸凶悍,让我不管想干什么总之离他远点儿的?”姜冉抬脚踢他,“我要是一般小姑娘已经被你吓跑了。”
邱年:“……你这强抢大学生还整得挺骄傲哈?”
姜冉满脸淡定:“我就是怕儿子跟着他爸不学好,否则光一张脸蛋漂亮有什么用啊,以后一样讨不着媳妇儿。”
邱年:“……像我儿子满嘴花里胡哨就好不?我都不知道李念像谁,他爸也不这样——”
两人说着一块儿回过头,就看见两个顶天漂亮的小男孩这会儿脑袋碰着脑袋凑在一起,一个话多嘚吧嘚说个没完,另一个话少就乖乖站着听着……
气氛倒是挺和谐的。
“他两位以后必然不会抢一个媳妇儿。”姜冉摆摆手,得出定论,“我现在可以放心了,能吃李念那一套的小姑娘,见了我家坳坳必然皱眉得能夹死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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