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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闻对她颔首:“过了这么久,夫人还记得我。”她适才离得很远的时候,就已经认出她来了。
她觉得祁允贤的这位师娘,让她有几分亲切。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让她忍不住去看她,那日在长街上就是这样。
崔氏轻笑,问她:“为何一直戴着帷帽?”
谢如闻只要是出门,帷帽一直都戴着,崔氏这样问她,她回道:“这几日落雪,不小心染了些寒,怕冒犯了夫人。”
崔氏不再问她,只对祁允贤道:“既如此,去花厅罢。”
花厅里摆了好些盆银丝碳,一时间从雪地里走进来,暖烘烘的热气直往人脸上扑,待坐下来,崔氏和祁允贤四下闲聊,谢如闻只崔氏偶尔问她话,她回上几句。
没一会儿,侍女们端上来许多糕点水果,有谢如闻吃过的,也有她见都没见过的,其中有一盘山楂一盘冬枣。
山楂酸,冬枣甜,谢如闻便左手拿了颗山楂,右手拿起一颗冬枣,为中和山楂的酸味,将山楂和冬枣混在一起吃。
崔氏本在跟祁允贤说着话,眸光却落在了她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后问她:“你也喜欢这样吃?”
谢如闻闻言抬眸看过去,对崔氏颔首:“只吃山楂太酸,就一起吃了,让夫人见笑了。”谢如闻吃完后便不再吃了。
在心里想,这位夫人怎还盯着她吃东西呢。
崔氏神色微变,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随后她自嘲的笑了下,对谢如闻道:“这山上种了许多的时微花,待阿闻姑娘的风寒好了,来我这里直接去采罢。”
谢如闻礼貌的对她颔首。
在崔氏这里待了有一个时辰,谢如闻和祁允贤一道离开,回去的路上,谢如闻突然问祁允贤:“你是北朝人,可知袁氏一族?”
祁允贤:“……”他怔了下神:“知道,袁氏一族早于七年前就不在了,阿闻说起这个做什么?”
谢如闻抿了抿唇,对他坦然:“我姓袁。”这些日子以来,祁允贤一直都很尊重她,她不愿说的,他从未问过。
虽然他们两个有了肌肤之亲,他平日里也从未有过逾矩,只在她需要解药的时候才会去她房里。
谢如闻觉得,他这个人不错,也喜欢她,若要和他在一起,她是袁氏一族的事该与他坦然相告。
只是一句‘我姓袁’,让祁允贤薄唇张张合合,许久才道:“还好你适才在别苑里没这样说。”他很认真:“师娘平生最厌恶袁氏一族中人。”
谢如闻问他:“那你呢?”
祁允贤眸光直直看着她,对于谢如闻的坦然。
他内心是很欣喜的,比起之前的不信任,她现在是愿意信他的,他神色温和道:“阿闻姓什么不重要,袁氏一族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
或许,他们若是没有肌肤之亲,他还会有上几分犹豫,可如今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既然是妻子,自然无论怎样,都可以解决。
谢如闻看他说的这么淡然,一时不知再说些什么,只对他浅浅笑了下:“既然你不在意,待回了邺城,我寻到亲人后,咱们就成亲吧。”
——
五日后,日光渐暖,江面的冰已融化了大半,祁允贤口中的那位好友还未到,谢如闻不再整日闷在屋中。
偶尔会出去走走。
第十日夜里的时候,她体内的情药并未发作,她以为,应是情药的药效越来越低,时日应该延长了。
结果次日午后她小憩了会儿,一觉睡醒额间隐隐溢出汗珠,身体内灼热的难受,因着是白日里,她没好意思让人去唤祁允贤。
起身一连用了好几杯茶水。
结果,无用。
还是灼热的难耐,如那夜一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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