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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嫌害羞,怕他瞧见,将人拉去假山石隐蔽处,去亲了。
阁楼上的人只能这样想。
他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深邃眸光越发深沉,似是要将假山石给看穿,立于身侧的手掌紧握,手背青筋凸显,随后猛地一声咳,眉心紧蹙。
他侧首看了浮生一眼,浮生本想说什么,可江老先生在。
他只好上前将药丸递给他家公子。
江望见状,已起身上前道:“怎么回事?慕之,你不是说你已不常用这东西了吗?”他神色凝重,眼睁睁看着谢玄烨服散,欲言又止。
片刻后,江望道:“是为师对不住你。”当年若不是因为他,谢玄烨便不会沾上这东西,这几年,他一直以为,他已然可以控制。
谢玄烨神色恢复淡然,对江望道:“老师不必自责,如今确已能克制,我已有数十日未曾服用,本以为可以再坚持上几日,却不想有些急功近利了。”
江望抬眸看着他,不去论他的话是否为真,只道:“慕之,我自是信你可以不再服用,”他叹了声:“听为师的,不许再用了,一定要把它给戒掉。”
谢玄烨颔首:“老师放心。”
浮生在一旁搁心里默算,公子两天前来揽月苑时,才刚服用过,他也是发现了,公子平日里是可以克制住的。
这两次失控,好似都跟十五娘有关。
上次是在阁楼上和十五娘‘吵架’,这回是看到十五娘要亲江小公子,浮生在心里想,是不是不让公子见十五娘就好了?
——
入了夜,满月院的二层阁楼上格外的静谧,夜风轻拂,鸟雀啼鸣,江望与谢玄烨一同用过晚食后便回了他院中。
此时,谢玄烨独自一人在阁楼上翻看书卷。
今夜是下弦月,谢如闻提着她下了药的小白玉壶来到这里的时候,月影清辉洒下,让她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
如以往一样,她在谢玄烨身侧坐下。
谢玄烨眸光从书卷上挪开,抬眸看向她,嗓音平和道:“怎这个时候过来了?”他看向谢如闻手中提着的小白玉壶:“这是什么?”
谢如闻将小白玉壶放在小几上,一边给他添上一杯一边道:“去岁冬日和哥哥一起在山中藏的雪水,昨个想起来煮了茶,很香,就给哥哥送来一壶。”
水声涓涓,落进杯盏,她道:“哥哥尝尝。”
谢玄烨深邃眸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随后放下手中书卷,冷白指节端起杯盏,山中雪水煮出来的茶泛着淡淡清香,他眉目舒展,用了一口。
谢如闻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劝道:“一口甜,两口醇,三口后味无穷,哥哥都给用了罢。”她话落,谢玄烨当真给用完了。
谢如闻就又给他添了一杯。
两盏茶用完,谢如闻心间一松,夜风吹起她的青丝,她单手托腮望着谢玄烨,凑着月光,她一点一点发现,谢玄烨的神色开始变得不对。
与江濯那日用完药后,一般无二。
二层阁楼上静谧无声,与那日一般,谢如闻起身剪灭了烛火,只留下谢玄烨身侧的一盏。
阁楼上便只剩清弱的月光。
谢如闻知道药已经见效了,她一袭豆绿色绣折枝花百褶裙站在谢玄烨面前,歪了下脑袋看着他,在想先问他一个什么问题好。
思忖片刻,她开口道:“哥哥,去岁那张木秋千是你亲手做的吗?”对于这件事,谢如闻一直都不太信。
谢玄烨给她做木秋千时,她是在跟前的,只不过当时他忙活了许久,也只弄成了几张木板,她自是知道哥哥怕是从未做过这种活计。
根本不抱希望的,可她回去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那张精致宽敞的木秋千就在那里摆着了,她觉得,定是她去睡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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