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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楷听他这话,才匆匆松了一口气。
他虽不通人事,看着靖王那副模样,心下还是警铃大作。
他怎么会在将军这儿过夜,还一副比往日都要虚弱几分的模样?莫不是他昨夜与将军,真有什么事?
不过幸好,既然将军说让他别乱想,那就是没事。
魏楷震惊了半天,这会儿终于松了口气,说话也没了把门,脱口道:属下就知道!将军什么样的人,怎会跟他一样!
说着,他抬起眼,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他家将军。
却看见他家将军的眼睛,竟骤然冷了下去。
魏楷一惊,便见将军皱起眉,冷声道:管好嘴。
魏楷连忙闭上嘴,连连点头。
就见将军不再看他,扶着轮椅站起身,缓缓往床榻边走去。他颇有眼色地退到一边,拿出李长宁带来的药囊,替霍无咎熬起药来。
魏楷清楚地知道,自己刚说错了话,惹将军生气了。
只是
他面露疑惑。
他刚才也没说错什么啊,将军在气什么?
而安隐堂的主屋里,江随舟由孟潜山扶着在床榻上缓缓躺了下来。
他在自己的床榻上睡惯了,没想到霍无咎的床那么硬,一晚上硌得他腰酸背疼。孟潜山伺候着他吃了些东西,便替他放下了床帐,让他再小睡一会儿。
江随舟还是有点想不通。
他沉思了半天,还是问道:昨天本王是怎么在那儿睡下的?
孟潜山闻言,哎哟了一声:王爷,这奴才哪儿知道啊?昨儿个奴才一直守在廊下,一直到三更天,是夫人到门口来说,您要在那儿睡下的。
江随舟皱眉:霍夫人说的?
孟潜山点头。
王爷不记得了?
江随舟片刻之后淡淡嗯了一声,道:喝多了,的确没什么印象。
孟潜山应了一声。
便听江随舟顿了顿,道:只是
孟潜山忙问:只是什么?
江随舟皱眉思索起来。
听孟潜山这么说,似乎是他主动要求在那儿住下的,可是他却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反倒恍惚记得,天旋地转的,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抱起来,不由分说地放在那张床上的。
但那番记忆,又像他梦中的幻觉。他只觉越想脑袋越疼,干脆揉了揉额角,淡声道。
算了,没什么。
肯定是幻觉。他心想。霍无咎的腿还残疾着呢,更何况,即便不残疾,他怎么会抱自己?
即便已经确定了江随舟病得厉害,江舜恒还是没有掉以轻心,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让太医来看看江随舟的病情。
顾长筠那剂药的效力颇好,药效来时如山催倒,使得府中的大夫和太医们手足无措。而药力减退时,也是一步一步地消减,直到维持在一个使他身体和脉象显得比从前虚弱些、却能维持日常生活的状态。
因此,一段时间下来,即便后主给江随舟派来的太医医术高明,也并未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这几日,太医回去告诉后主,说靖王殿下的病虽好了个七七八八,却伤了身体根本,如今府上养着几个不知哪儿来的山野大夫,替他调理身体。
不过,一直没什么结果罢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主高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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