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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大惊失色,双手挠抓着想阻止,下一秒,已经被颜如玉搡倒在地,摔了个眼冒金星。
两个手下有点懵,其中一个讷讷的,壮着胆子问了句:“玉小哥,怎……怎么了啊?”
颜如玉怪笑:“女的,这是个女的!你特么告诉我,一个女的怎么叫鸡!那个鸡长什么样?”
手下也傻了,磕磕巴巴描述:“二……二十多岁,一身黑,穿了黑丝,扎高……高马尾……”
颜如玉沉着脸听着。
这特么跟徐定洋也对不上啊。
但这身打扮,自己好像刚刚见过。
他想了想,点向一个手下:“你,跟我一起下去。”
又指另一个:“你再留一会,屋里翻一遍,看看能不能翻到什么有用的。”
那人嗯了一声,又指那小白脸:“那这女的……”
颜如玉皱了皱眉,只是入室扑空,也犯不上杀人灭口,再说了,这是五星酒店,杀了人也不好处理,闹出动静来反而麻烦。
他挥了挥手:“不用管她。”
***
颜如玉一走,那个手下就抖擞起来了:哪一行都一样,老板不在,下头的人必然自在。
他讥讽那女人:“你女的啊,怎么没屁股没胸,跟男的似的。你这样的,剥光了给老子看,老子都硬挺不起来!”
说着,还恫吓似地一扬手,那女的吓地再次抱头,逗得他哈哈大笑。
笑完了,哼着小曲,在屋里寻摸起来。
他这完全是破坏式的翻找,把徐定洋的衣服拎起来抖抖,把粉盒打开了往台子上磕磕,顺带还勾挑了一根金手链、不动声色地投进裤兜。
最后,他盯上了床头的两个行李箱。
他抓住把手抹推过来,一个轻飘飘的,拉链半开,一看就知道里面没什么花头;另一个挺沉,而且上了密码锁,打不开。
他吼外头那女人:“密码多少?”
那女人哆嗦着进来,含混不清地说了句:“那是老板的箱子,我,我不知道。”
特么的废物助理,连密码都不知道。
密码是三位的,那个手下接连试了“000”、“999”、“123”,都不对,一时心浮气躁,又吼那女人:“你老板生日多少?做助理的,这个总该知道吧?”
那女人如梦初醒:“哦,哦,6月19还是29来着……”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床头,瞥了眼床上,偷偷伸出手去,勾了根真丝睡袍上的拦腰系带。
619,不对,那个手下骂了句“晦气”,顺手又试了629,这一次准了,就听“咔哒”一声,箱盖开启。
他心中大喜,一把掀开盖子。
触目所及,脸色陡变,骇叫一声,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倒在地,就在这时,听到身后暴喝,那个女人像只扑食的兽,猛扑到床上,同时双手往前一勒一收,丝带精准勒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猝不及防,刹那间呼吸困难,一手去抠抓丝带,另一手往后抓,狠狠揪住了女人的头发。
可惜那女人穿男装,留的也是中性短发,头发滑不溜手、根本抓不牢,他呼吸越发接不上了,双腿踢腾,脸色青紫,用尽全身的力气,两手向后,抓住女人的脑袋,想把她整个人掀翻过来。
那女人也猜到了此刻性命攸关、松手即死,哪怕脖子都被拽得抻长、脸上的五官都变了形,也死咬牙关、忍痛绝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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