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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页）

“没错，他说我杀了人。”桃夭回答。

“他是谁？”寒离问。

“我不知道。”桃夭道：“但总有一天，他会让我知道的。”

“刚才，我看见你那位朋友抱着你。”寒离道：“我不太喜欢他。”

“没关系，他是我的朋友。”桃夭道：“我喜欢就好了。”

两人之间，重新静默下来。

寒离慢慢向桃夭走近，他衣衫的带子，依旧是松松地系挂着，一头长发，也披散在背后。夜风袭来，他整个人，都飘逸着，慵懒得不真实。

桃夭看着他，轻声道：“你上次说，会在竹林等着我。”

“可是你没有回竹林，所以我也就跟着来的。”寒离解释。

桃夭垂下眼：“是这样吗？”

“我来，是想知道，”寒离深深地看着她：“你改变主意了吗？”

桃夭摇头。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找到你爹呢？”

桃夭转头，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带着一种审度。

寒离继续说道：“但前提是，你要成为我的女人，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待在我身边，不能离开，不能背叛。”

“这是条件？”桃夭问。

“是的。”寒离点头。

“为什么？”桃夭问。

“这是我的私心。”寒离回答。

桃夭看着他的眼睛，久久地，仿佛能从中看出什么，她淡淡说道：“不，是因为你认为，真相揭开后我就会离开。”

寒离垂下眼，看着手中的那缕发，在黝黯的光线下，它在闪着亮光，一种突兀，有些刺眼。

良久，他轻声道：“桃夭，如果你不这么固执，那多好。”

房间内异常平静，烛火直直地燃烧着，没有任何晃动。

“桃夭，”寒离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桃夭抬头，直视着寒离那双眼睛，那双神秘，深邃的眼睛，轻声道：“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寒离。”寒离这么回答。

“那么寒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桃夭问。

“那并不重要。”寒离道。

“如果不重要，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桃夭问。

寒离的声音，带着点点飘忽：“因为有些事情。不知道要快乐许多。”

“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避免的，遇见了，便是一辈子的痛……可是，还是得走下去。”桃夭轻声道。

“是刚才那位朋友告诉你的？”寒离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我想，我找到我不喜欢他的原因了。”

“是因为他的乐观？”桃夭问。

“不，”寒离缓缓说道：“是因为很多地方，他与我不同，但有些地方，却又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