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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茄指了指桌上小山堆高的文件:“贾哥,这些文件你没拿。”
“放着。”贾致轩桌上文件一堆,可没有空位再接收郁闻晏留下的一大沓文件。
樊茄:“晏哥的工作不是你接手吗?”
“小樊,你知道什么是调休吗?”
樊茄摇头。
贾致轩笑容奸诈:“意思是休息时间是调出来的,每当组织有需要,那就把休调到别的天,工作要紧,服务人民要紧。明白了?”
樊茄盯着眼前的文件,觉着这些个人都是老狐狸,看来郁闻晏回来,加班少不了。
-
郁闻晏在大堂碰到同样下班的温择叙,两人一同走出大门,他瞥去一眼,双手插在兜里,桀骜极了:“幸好没穿一个色系大衣,但是碰到了,挺晦气的。”
两人碰到一起,总能暴露本质,郁闻晏懒得顾及礼节,丝毫不掩嘴毒本性。温择叙也一样,收起温和的笑,周身气质变得清冷疏离。
“清清说总穿黑色,不太好。”温择叙说,“确实晦气,被迫和你说话,更晦气了。”
郁闻晏嘁了声,不再说话。
走了五分钟,感觉不太对劲,郁闻晏眉心微沉,轻飘又懒散:“可不可以别跟着我?”
“我去大门。”
“我也去大门。”
“你可以换路,走侧门。”温择叙笑了,笑容温暖如春,却透出丝丝不耐烦。
郁闻晏稍快温择叙几步,悠哉悠哉的,塌着肩:“喜欢私下动手的,比较适合走侧门。”
“我已经约了人,就在正门。”温择叙快步跟上,和他保持统一的步子。
“我也约了人,也在正门。”郁闻晏有些得意说,“宣芋要来接我。”
温择叙听到后面那句话,侧头看来,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虽然很快藏好,但被眼尖的郁闻晏看到了。
“你对此有意见?”郁闻晏轻嗤一声,“是不是清清不在,没人接你,嫉妒我?”
“永远不会嫉妒你,谢谢。”温择叙补了一刀,“没记错,宣芋不会开车。”
“嗯。”郁闻晏声音闷了一些。
温择叙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估计他又做了奇奇怪怪的安排。
等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路边,驾驶座下来的是文家的司机,宣芋降下车窗同他问好,温择叙无语到了。
让自家司机去接人,再过来接他,就是接下班?这种事情也就只有郁闻晏能做出来。
“人家自愿的,还是你逼迫的。”温择叙哂笑问。
郁闻晏手抄兜里,哼了声:“反正人到了。”
一辆银色的车停在后面,降下车窗,一个女生探出头挥手:“大哥,在这里!”
郁闻晏多看了几眼,确认来接温择叙的女生是他家里的亲戚,才放下戒心。
温择叙把他动作尽收眼底,路过郁闻晏,拍了拍他肩膀:“我们彼此彼此,都不是什么高尚的人。”
“别这样说,我不觉得自己和你一个德行。”郁闻晏掸了掸温择叙刚摸过的地方,好似被什么脏物碰到。
“我比你善良些。”郁闻晏笑了笑,不给回嘴的机会,快步走到车旁。
两人身材颀长,深色大衣穿在他们身上板正合适,像是行走的衣架子,站在路边赏心悦目,不过帅哥脸上有对彼此有藏不住的嫌恶。
宣芋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表情不和善就对了。
郁闻晏上车,宣芋问:“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还能聊什么,那就那点儿事。”郁闻晏提起温择叙态度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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