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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她养的狗奴才,不过如此。
才一两句话而已就被轻易挑拨。
早知道陈公公是个软骨头,她就应该直接找上他,合力算计了敬姝。
此时,敬姝瞥见她这志在必得的眼神,不由哼笑了声。
“陈公公,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道理,想必你是知道的,你确定,是本宫叫你在赵嫔的安胎药里加了麝香和红花?”被人当着面这般指正,她语气却仍是颇为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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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亲自吩咐奴才做的事情,奴才岂敢胡说?那麝香和红花还是您叫袖青姑娘亲自给奴才的!”陈公公一口咬定地道。
“你胡说!奴婢何事做过这样的事了!娘娘对你不薄,你竟然这般背叛娘娘!”袖青却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一听这话,气得半死,立即恨恨瞪着陈公公大骂道。
“袖青姑娘,你自己做过的事,怎么能不认呢?”陈公公则是立即反咬一口。
“你!”袖青还欲再说,却被敬姝按在了肩头上。
她扭头,见敬姝朝自己摇了摇头。
袖青只得又瞪了陈公公两眼,乖乖站到了一旁忍着气不作声了。
“皇上,如今真相已经大白,元婕妤为报私仇谋害龙裔,实在罪该万死,皇上理应治她一个死罪!”谢贵妃讥诮地瞥了敬姝一眼,而后就站到陆瓒面前,语气紧迫地冷声说道。
她这明摆着是要逼着陆瓒定敬姝的罪。
陆瓒不由看向敬姝。
要换做之前,她理应立即扑到自己怀里,胡搅蛮缠地要他护着她。
可这会儿,竟是安安静静地乖巧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为自己辩解,倒是颇为反常。
“元婕妤,你可有话要说?”陆瓒只得自己开口询问。
“皇上,今日之事,看似认证物证俱在,好像臣妾真的罪责难逃,可实际上,却还有一个最大的疑点没有解释通。”敬姝忽然开口说道。
“哦?说来听听。”陆瓒神色淡淡,眸中却颇有深意地望着她。
就知道以她这性子,怎可能真的坐以待毙?
“皇上就这般偏袒元婕妤?”谢贵妃听得这话,脸色就又冷了下去,她眼神带着质问地望着陆瓒,语气咄咄地道,“明明罪证确凿,皇上却不肯立即治她的罪,还要听她说什么所谓的疑点,难不成是想护着她?”
“贵妃,朕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还是说,你是想坐到朕的这个位子上,替朕决断一切?”陆瓒闻言,当即眸色幽冷浸着一股难言的寒意,就那么冷沉沉地望着谢贵妃。
“臣妾不敢,臣妾也绝无此意,只是担心皇上偏心,有失公道而已!”谢贵妃立即状似恭敬地低下了头,可话语却依旧十分强硬。
“贵妃娘娘别急啊,就算要治臣妾的罪,也该让臣妾把话说完吧?难不成贵妃娘娘想捂着臣妾的嘴,就把臣妾给杀了?那臣妾死后变成了鬼,也要化为厉鬼,天天夜里去找贵妃娘娘说话的。”敬姝半开玩笑半是讥讽地道。
陆瓒坐在那里,一听她说什么死不死的,眉头就又皱起来。
他当即沉着脸训斥道:“整日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你要说什么便赶紧说!朕不是允许你说了吗?到底她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你倒是听她的!”
他这话意思分明是训斥敬姝太把谢贵妃当一回事了。
谢贵妃听完,脸色又是难看不已。
敬姝却差点笑出声。
“皇上今日对臣妾真是凶得很!”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反过来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而后赶在陆瓒再发脾气之前连忙很是激灵地道,“皇上,臣妾疑惑的是,贵妃娘娘派人拿了这麝香和红花,就说赵嫔娘娘是因为误食了这两样东西才小产的,可是,太医也是这么说的吗?”
“太医倒是没说,只说安胎药里的一味药材被换掉了。”陆瓒还没发话,一旁,皇后倒是突然接话道。
谢贵妃一听,脸上就又浮现出一抹冷笑。
原来,敬姝打的是这个主意。
想要利用这一点,就说赵嫔根本不是吃了这两样东西而小产,好为自己洗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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