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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还长,如果这点罪都抗不下来,那就别走。这都没关系。
谁能告诉他,走向为什么跟他预料的差这么大。到这会了,都到这会了,那家伙都没有要哄他的意思。挥个屁手,就差说“同志你好”了。
宗怀棠的手指在腿上敲出杂乱的节奏:“开快点。”
于是司机提速,没安全带的陈子轻颠得都要散架了,他在车子稍微不那么晃的时候赶紧从后座这头挪到那头,坐在副驾后面扒着椅背,对宗怀棠说:“厂长,是有什么工作要急着处理吗,安全第一啊。
宗怀棠没反应。
两根手指从椅子后面伸到前面,摸到他的衬衣袖子,拉了拉。
他那口闷气瞬间就消失了个干净,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不快不慢道:“向师傅说的对,是我急躁了,就原来的车速吧。
司机应声,并对后座刮目相看。
向师傅原先很敬仰厂长,现在敢惹厂长生气了,还能让厂长服帖,也不知道是在哪修的道法。陈子轻要是知道司机的想法,他脑子里的霸总文学会卷土重来,鸡皮疙瘩兜不住。
晚上207的两位同志都失眠了。
陈子轻睁眼到天亮,他去楼下刷牙洗了脸回来,发现宗怀棠在扫地。一向睡懒觉的宗技术
起了个大早,还拿起了笤帚。
陈子轻退出宿舍看看日出的方位,是从东边起来的,没错啊。他拍拍脸,瞧我这没出息样,宗怀棠变就变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扫地的男人没有出声,陈子轻把盆放到洗脸架上,拿了盆里的毛巾挂起来,把漱口杯端到柜子上,瞟见地上的暖水瓶就打算先去打水。
一拎,沉的,水都打好了。
陈子轻如果嘴贱脑抽,就会在这时候提到当初请宗怀棠搬来这里开的条件,问宗怀棠怎么抢了他的活。他是不可能那么干的,他只会一言难尽地把暖水瓶放回地上,暗自去看宗怀棠的侧脸,握笤帚的手。
进到窗户里的风吹动了宗怀棠身上的白衬衣,和他的短发。
时机太巧妙,一下就给他染了层艺术气息,再搭配不张口时的斯文气度……陈子轻一时没有回神。
嘭
宗怀棠踢到了椅子,他嫌弃地回头训斥:能不能别在我做事的时候让我分心?
陈子轻:
宗怀棠现在这症状,就像是吃了一把洗髓丹,直接打通任督二脉跳过筑基直接进入化神境,可以把人生吞活剥了。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虽然这身体不是他的,但他能感受。他不太敢跟现阶段的宗怀棠过招,可怕的很。
中午陈子轻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时他跟钟明在他写诗的厂房后面碰头,两人坐在草地上谈话。他念着昨天那只鬼猫,几次观察草丛的动向,钟明就误以为他不认真。
“向宁,是你说你想知道那场事故的死亡名单,你希望我查李科长,我才跟你在这里见面,你的态度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一定要知道烧死过多少人,还是一时的好奇,你和我说话,总是心不在焉。
陈子轻忙解释:“我只是在找猫,你说的我都有听!”
钟明硬朗的面部发青:“你连个好点的谎都不撒,厂里从来没出现过小猫。”“是死了的。”陈子轻把一只手放在嘴边挡着说,化工厂的猫。
钟明微顿:魂吗?
对啊。”陈子轻叹息,“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当年还有一只
猫死在了大火里,橘猫,挺可爱的。
“今天中午看样子不会出现了,我们说我们的吧。”陈子轻不去在意鬼猫了,李科长有没有批评你?
“批评了。”钟明解开了蓝褂子上面的扣子。
身材健美肌肉发达,普通工作服被他穿出了肉欲色气,扣子才解了点,饱满大块的胸肌就要跳出来了。
陈子轻的视线漂移了上去。
“我跟李科长说了我手里的信息。”钟明靠着墙,眼下两团乌黑,“他怎么都不信,我让他跟我去见那几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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