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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处理泥泞的私处花了点时间,从洗手间出来时,窦任已经站在外面等她。
男人的皮肤向来苍白,侧面轮廓如高山低谷起伏,近期没去修剪的刘海有些长了,掩住他黑鸦色的双眸。
他左手插在裤袋,凸出的腕骨上有她刻下的烙痕,可这样并不妨碍他依然好看得能吸引住路过小姑娘们的目光。
她走向窦任,才看见他右手手指勾着只小玩偶。
看见她,窦任露出笑容,把小玩偶抛给她。
春月稳稳接住,是只胖墩墩的小鸭子,羽毛洁白蓬松,头戴贝雷帽,脖子上绑着条海军领。
窦任走到她面前:“本来想抓只熊给你,夹歪了,上来只鸭子。”
春月笑得眼睫弯弯,她知道窦任想听什么:“谢谢你呀,bb。”
旁边几个跃跃欲试想上前搭讪的小姑娘,隔老远都能看见两人之间飘着粉红泡泡,只好无奈放弃。
玻璃天幕能看见暗下来的天空,临近放学下班时间,商场里人流渐渐变多。
窦任刷着手机上的点评,问:“这附近开了家新的汉堡店,我们晚上吃这家?”
“好,但我不要……”
“加酸黄瓜和番茄,知啦。”
两人坐电梯到停车场,刚出电梯,窦任正掏着车钥匙,这时手机“吱”的响了一下。
他脚步一顿,眉眼之间挂上不耐,呲了一声:“有人咬钩了。”
春月一改甜蜜轻松的表情,镜片后的黑眸闪过狠光。
看来“约会”要提前结束了,要干活喽。
梁伟全刚清空了与“水果小贩”的聊天记录,女友王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不想接,可不依不饶的电话铃声就像小鬼催命符,吵得他快要神经衰弱。
咬咬牙还是接起来,王敏在电话那边像炮仗一样炸起:“梁伟全!你到底还想不想结婚啊?为什么下午不直接就把首付给交了啊?!”
梁伟全哑声笑:“交什么交?我哪来的钱交啊?”
“钱你不是有了吗?你赢来的那些钱……”
“我那就只有万!!!”梁伟全止不住情绪地怒吼出口:“不是说好了买远一点的楼盘吗?之前挑的面积也没那么大,你爸妈今天突然就让我买这一套,王敏,不是我不想结婚,是你家要求越来越高!”
这可是赌上他职业生涯和未来人生的万!
进市局的第二年就有人找上他,让他当“线人”,这万就是这两年来陆陆续续收到的“线人费”,存在一张由对方提供给他的银行卡里,他一直没有动过,也没跟王敏说过。
直到最近因为买房的事情和王敏矛盾加剧,他才骗王敏他和个朋友一起买境外六合彩,中了笔横财。
王敏知道在这边玩六合彩是违法的,但天降横财,她只眼开只眼闭,还饶有兴致地问梁伟全是不是他朋友对这事有研究,下次带她也买上一份。
加上自己这些年来工作的储蓄,梁伟全能凑个万付首款,市中心几个区的花园楼盘是没法考虑了,他只能让中介留意地点偏远一点、全款万左右的房子。
下午王敏的父母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有特别紧急的事,让他赶紧出来一趟。
梁伟全以为准岳父岳母出了事,赶紧和队长请了假,跑到王母说的地点,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那是离市局不到十分钟车程的一个中高档小区,王母王父在小区大门口等着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人,短裤翻领衫,脚上一双人字拖,爱马仕腰带旁别着一串沉甸甸的钥匙。
是包租公,王母对着他一脸谄媚,不停问价格还能不能再低一点。
梁伟全与王父跟在两人身后,王父低声解释,这位屋主是朋友介绍的,手头上有很多闲置房源,最近可能是急着用钱,将其中几套空房子放售,价格便宜了好多,只要买了,反手卖出都能赚百来万差价!
梁伟全清楚这一区的房价,再便宜,也不是他能接受的价格。
房子很新净,高楼层,光猛四正,格局实用,面积百来平方,原价近万,现在只要万就能拿下,还少了中介抽成。
王父王母很是心动,梁伟全却面露难色,多出来近万的首付,他要上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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