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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背靠着第一排的长椅靠背,沉默等待。
这感觉他并不觉得陌生。
当日送走南笳去威尼斯,等着是否会有“官宣”的消息。
几如一样的心情。
凡有人经过,周濂月都会抬头去看一眼。
不知道过去多久,外头有车子驶近的声音。
周濂月望去一眼,立即整理着西装的衣襟,快步走过去。
门口停了辆黑色的古董敞篷车。
南笳坐在后座,穿一袭洁白婚纱,戴着长款白手套的手里,抱着一大束的紫色鸢尾花。
周濂月躬身拉开了车门。
南笳牵着那繁复重叠的纱站起身,连同花束,一并投入他的怀中。
心里热意震荡。
而久久不可平复。
许久,周濂月才松了手,低眼去看他的新娘。
妆发是她自己做的,简单,恰如其分,头上戴着的是陈田田送的那一顶头纱。
南笳挽住他的手臂,两人往教堂里走去。
没有第三人在场,只有他们彼此。
而对而站在花窗投落的光影里。
誓词是自己写的,对对方的期许。
南笳看着周濂月,笑说:“我希望周先生以后可以坦诚对我示弱,坦诚表达想念和喜欢,坦诚且心安理得地相信,我会爱你一辈子。你呢?你对我有什么期许?”
周濂月凝视许久,执起她的手,垂眸,一个吻落在她的手指上。
他是无神论者,不臣服于任何抽象的、人造的、宗教的信仰。
如果对她有期许,他希望是——
“做我的信仰。”
他将永远臣服,并将此生不渝。
-
这样的动静,不可能不引得人围观。
待南笳和周濂月走出教堂的时候,门口已聚了一圈周遭店铺的店员和顾客,他们操着听不懂的语言欢呼,不吝献出掌声。
对而咖啡馆门口有个卖艺的小提琴手,这时候自发地为他们拉起了d大调卡农。
周濂月朝南笳伸出手。
“嗯?”
“跳舞。”
南笳笑出声,拥着鸢尾花,将自己的手递到周濂月手中。
那时候为了拍戏而特训的舞蹈课内容全忘光了。
只随着周濂月的引导进退,乱跳一气,最后差点踩着婚纱的裙摆,只朝着他扑倒而去,稳稳落入他怀中。
周濂月抱着她的腰转了个圈,停下。
深浅交替的呼吸声中,彼此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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