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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疯子（第3页）

良久，张清才不在乎的开口：“没事的，殿下，都过去了，人总得向前看不是吗。”

“嗯，你明白就好”

“那殿下要去前头那辆马车吗？待会打起来怕季公子一人不好应对。”

谢檀心里又不自在了，她轻咳了下，“不用了，亲兵会注意分寸的。”

“好。”

...季殊合一个人已经在马车里等了三炷香时间，眼看着日头西斜，谢檀还没回来，他脸色越来越沉，随即就要下车去寻她。忽听前头马夫一身惊呼，他急忙撩开帘子，只见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从路边窜了出来，手中刀刃寒光闪烁，对着张清那辆马车。

再回头一看，马夫已经弃车逃走，他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跳了下来，浑身紧绷，手伸进右边衣袖里，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盯着那群黑衣人的方向。

待看到那群人的目的只是囚车上的赵明达时，他心神瞬间放松下来，手也从袖子里离开，步子却是未停，往谢檀那边跑去。

那赵明达见一群黑衣人持刀朝他砍来，已是三魂丢了七魄，再一看周围士兵悄然退下，他脸色更加惊恐，手不住的往外掰扯囚车上的铁锁，铁链打在囚车栏杆上，发出密集的砰砰声，“殿下救我！殿下快救我！我愿意戴罪立功！我还有你们不知道的秘密！”

可惜屠刀不听他的，越来越近。眼见着黑衣人把他团团围住，却对谢檀他们无动于衷，他也明白过来了，对方这是要杀他灭口。

见此，他也不求饶了，只发出歇斯底里的怒骂，形同困兽：“好啊，你们要杀我！你们以为杀了我，季殊羽就能相安无事了吗？我告诉你，他的秘密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到了上京都得死，你们一个个的都跳不掉！”

“还有谢檀，你今日杀我，来日未必不会以同样的姿态死于他人之手，我等着那天！”

他在囚车里骂的尽兴，却没发现旁边听的季殊合脸色是越来越黑。

“殿下，他在这叫的心烦，要不要直接杀了他。”张清撑开帘子，朝里面问道。周围黑衣人没谢檀命令，暂时还未动手。

“不用管他，先等等。”谢檀注意到了一旁的季殊合，她倒想看看他会怎么做，毕竟她可没说玩笑话，废物上不了她的船。

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行动，谢檀失望地收回了目光，还是有点可惜啊，看来也只能走到这儿了。她挥了挥手，示意外面的黑衣人动手。

却没想到，下一秒，季殊合动了，他一步一步走向赵明达，“是吗？我们死不死的现在还不知道，但今夜你的尸体是一定得留在这里了。”

他脸色狠戾，带着毋庸置疑的决绝。说完便夺过旁边黑衣人手中的刀刃，继而转身，一刀插进了赵明达胸口。

赵明达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仿佛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个他看不起的男侍竟然敢杀他。斥责还未发出，口中鲜血却已喷涌落地。然后，他手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中渗出，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

刀还插在赵明达胸口，季殊合转身，看见手心沾了几滴鲜血，眉头一皱，随即抽出丝帕擦了擦，对倚在马车壁上的人问道：“殿下，我做的如何？”语气慵懒，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他。

赵明达的血还溅了几滴在他的脸上，他却毫无知觉，依旧张着笑脸，一双桃花眼缱绻旖旎，本该极盛的容颜，在这时却显得格外可怖，如同地下索命的艳鬼。

张清被他震住，扭头去看谢檀，却发现对方一脸平静，甚至嘴角还微微翘起，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做得不错。”不难听出她话里的愉悦。“只是季公子杀了我重要的证人，这让我回京如何交代呢？”

“怎么会是我杀的。”他随手扔掉丝帕，随丝帕掉下来的还有一个环形木牌，“大家都看到了，这可是影月门动的手。”

“诺。”他抬脚踢了踢地上的木牌，“罪证都还在呢。”

谢檀挑了下眉毛，不置可否，朝季殊合走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做的更真实点。”说完她便抽出掩日剑，快速地往胳膊上划了一刀，剑锋刺破衣衫，血珠顿时涌了出来，染红周围一大片。

季殊合脸色瞬间由喜转怒，他上前一步，劈手夺过掩日剑扔在地上，随即双手覆在谢檀衣袖上面，咬牙切齿，“你干什么！谢檀。”